她心中的阿姐,真的只有姜遇棠一個了。
糯糯不知道還要怎么做,才能挽留住姜遇棠,只是出于本心的,用這種最笨拙的方式。
原來阿姐,不會永遠是她的阿姐。
那些記憶中的溫暖,成為了不會再回來過去。
姜母滿臉痛苦,帶著丫鬟婆子跑出,將街上的糯糯給抱在了懷中,阻攔住了她的去路。
姜遇棠能活著回來,已然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他們侯府為了親女,強制帶姜遇棠去做了交換,以至于姜遇棠與他們斷親,哪還有臉再去留人。
終是他們一步步把姜遇棠給推走了。
姜母也難受著,打算再做他法,吩咐起了婆子,將掙扎哭的撕心裂肺的糯糯給抱了回去。
時間會讓小女兒接受一切。
就如姜遇棠當年出嫁,糯糯也是舍不得,后來慢慢將她給忘記,適應了沒有姜遇棠的生活。
可當姜母看著那徹底空了,無人的望月軒。
她的心中好像突然塌陷了一塊,有著說不出的悲切難受來。
此地各處好像都有著姜遇棠的身影,與她有關的記憶,那些成長的歡聲笑語,充斥在了每一個角落。
殘陽掛在了天際邊,姜肆沉默著,坐在了廊下的臺階上,連進主屋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一進去,便想到了姜遇棠是怎么哭著喊他阿兄,不想走這么一遭的……
但還是他違背了她的意愿,堅持那樣做了。
姜遇棠是平安回來了,卻和姜家沒有了關系,不再是他的妹妹,只是北冥的昭華郡主。
涇渭分明。
連喊一聲阿棠的資格都沒有……
情緒無情折磨著姜肆的神經,臉色慘白,和姜母一同沉默坐在了這廊下,夕陽都顯得格外的冷清。
漫過了青磚,漫過了園林,漫過了他們冰冷的衣衫,吞沒了他們的心,失去了一切的溫度。
只剩下了無盡的蕭瑟。
相比較姜家母子,鎮遠侯就顯得冷靜許多,還叫人拷打起了僅剩不多的幾個綁匪,審問回顧起了這場綁架的始末。
但那幾個綁匪并非核心成員,趙崖和趙崖的心腹又早就葬身于密林,未從中找出什么關鍵有用的線索來。
看似一切只是趙崖的報復,這才牽連到了兩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