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上的歹人,的確是有些嚇到她了。
可是內心深處,總覺得云母是沒有這般厲害的本事……
其實姜遇棠的手中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只是靠著一些猜忌在賭,賭身世有問題。
她在心內推測,如果這件事真有問題,那得益最大的就是云家人。
而自己找這產婆,最坐不住的也是她們……
姜遇棠想了想,眼神一暗,就恐嚇說,“你知道,云家和京城的那位謝大都督走的很近。”
這話猶如一記重棒,迎面敲在了陳產婆的頭上。
是啊,她怎么忘了,那云家的女兒與那謝大都督走的極近,交情匪淺。
云母沒有能力,謝大都督還沒有嗎?
要是這位權臣在追殺自己,那一切就都說通了,僅憑她一個小老百姓,是真有命躲過此劫嗎?
陳產婆渾身的血液發涼,臉上慢慢失去了血色,眼中是難掩的慌亂,扶著桌角起身跪下。
“郡、郡主,此事事關重大,能否再給民婦一兩日的時間考慮?”
姜遇棠看著她這樣子,瞳色慢慢加深。
對她云家人出手的說辭并無反駁。
還真是有問題啊。
她的內心掀起了吃驚的波瀾,面上未表現出分毫。
“可以是可以,不過想來你也知道那謝翊和為人陰險,還頗有些手段,要是知道了你藏身在郡主府,只怕是暗箭難防。”
姜遇棠又說,“能夠趁著他還不知,早點送你出京城是最好的,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你最好能快點考慮,這樣我也能快點安排你。”
陳產婆的臉色煞白一片,哆嗦著點了點頭應下。
“郡主的好意,民婦明白。”
姜遇棠見效果達到,又多待了會,讓侍衛護好此人,就先出了東廂房。
主屋當中,春桃帶著丫鬟們安置好了行李,掛賬鋪好了床榻,熟悉的物件填滿了桌柜子。
是徹底安心的感覺。
春桃看到她重新回來,趕忙迎上前。
她道,“郡主,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奴婢還叫人燒好了熱水,待會吃完您就可以沐浴更衣歇息了。”
姜遇棠明日還要進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