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到了姜遇棠離開安國公府的那次,他們在酒樓里小聚吃酒,她在雅間當中對自己敬酒,露出了動容而又好看的笑容,說有阿兄真好……
還有姜遇棠在得知身世,看到姜肆還在,含著酸澀的淚水,撲到了他的懷中。
現下,只剩下了一場虛無抓不住的空。
冰冷蕭瑟席卷在了望月軒的每一個角落,將石階上的姜肆包圍其中,寒夜孤影,窒息吞沒了萬物。
他呆呆坐著,脊背佝僂著,骨頭是冷徹的寒意,心肺逼仄,喘不上一絲的氣來。
姜肆垂目,落寞地看著腳下,好希望姜遇棠這個妹妹能重新回來。
如果時光可以回溯,如果人生可以重來……
即便改變不了這所謂的血緣關系,他也可以提前擺平,解決了這些糟心事宜,平衡好之間的關系,不至于說決裂到這般地步。
廊下的青色鈴鐺突然被風撞響,望月軒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姜肆猛地抬頭,希冀是姜遇棠改變主意回來了。
可當看到來人,幻想被撞了個粉碎,如若齏粉般灑落在了心間,什么都不剩下。
“阿肆,你、你怎么還待在這里?”
姜母滿臉擔憂,踏入了望月軒內問道。
云淺淺挽著對方的胳膊,也投來了含憂的目光。
“抱歉阿兄,都是我不好,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回侯府……”
姜肆聽到這話,眉心跳了又跳,人都走了,她還說這樣的話有意義嗎?
他不悅看去,卻見云淺淺臉色慘白如紙,沒有一絲的血色,虛弱單薄的身子搖搖欲墜,好似風一吹就能跑了。
“你這又是怎么了?”
姜肆打量了幾眼問。
自西山綁架結束,姜遇棠斷親離開,他深受打擊,沉浸在悲傷中,對于府邸內的事就沒再上心過問過。
云淺淺抿唇搖頭,“沒什么。”
“你這孩子,和自家阿兄,有什么好隱瞞的……”
姜母疲倦說。
她也痛心姜遇棠的決絕,但更看重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生女兒。
對上姜肆不解的視線,姜母揉著額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