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個后手,總是好的。
陳產婆不敢有他,只好乖覺照做,坐在了桌前,慢慢書寫了起來。
暖黃的燭火氤氳開,姜遇棠在旁側盯著。
她不知道謝翊和究竟抱有何心思,是否只是在利用云淺淺。
但從前,姜遇棠在謝翊和的身上,體會到的冷漠、絕情、漠視、傷害、也全都是真的。
始作俑者,其無后乎。
她不可能說會就此傻乎乎的,再去犯蠢,再在同一個坑里摔上第二次。
且這些終究不過是她的猜忌,需要時間考究。
姜遇棠能感受到在那些過去當中,謝翊和對她是冰冷沒有感情的……
東廂房內,陳產婆握筆書寫的太慢,時間變得漫長了起來,以至于姜遇棠久違地想到了與謝翊和有關的過去。
他們初時成婚,謝翊和可以說對她是戒備的。
從前姜遇棠不明白,趙崖的事后,稍微懂了些,大抵是覺得她是鎮(zhèn)遠侯的女兒,嫁入的目的不如表面的單純。
后來見她實在沒什么威脅性,這才當成了世子夫人的擺件。
他們是在成婚的第三個月,才圓的房,之間的溝通交流少的可憐,罕見濃情蜜意的相處,也都是她姜遇棠主動纏著討來。
還大多都發(fā)生在上一世。
譬如,讓謝翊和教自己作畫,一同釀酒,守歲,踏雪尋梅等,是如煙花般短暫的美好時光。
謝翊和零星流露出的笑意,都被她用來尋找愛的證據(jù),固執(zhí)拖著不肯和離。
春桃的聲響在屋內響起。
她拿起桌子上的紙張,小心吹著墨跡,呈送到了姜遇棠的面前。
“郡主,寫好了,還蓋了手印,您看看這成嗎?”
陳產婆拘謹站在旁側。
姜遇棠反復看了幾眼,確定無誤,讓春桃收了起來,抬目說。
“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今夜我會叫人送你秘密離京,保你不會再被人追殺。”
陳產婆聞言,雙目亮了起來,感激道,“民婦多謝郡主。”
追殺的事雖然是虛擬的,但姜遇棠想到云母的手段,猜測很有可能會想法子對陳產婆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