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北冥嫡出的公主,先帝子女中最受寵的那位。
年少得封,榮光無限,再喜歡一個男人,也不可能會向其他貴女般去討對方的歡心。
得到謝翊和,對嘉慧長公主而言,只需要向先帝撒撒歡,求旨讓他做自己的駙馬即可。
但,沒想到的是……
南詔先出現了動亂,點名要她和親,先帝遲疑不決,是謝翊和起頭勸說。
嘉慧長公主不是個寬容的性子,但念在對他的情意上,還是放下了憤恨。
也放下了尊榮,驕傲,身份,不顧體統的,在出嫁前夕找了謝翊和一趟,想要最后一搏。
遭遇到的,是謝翊和近乎無情的拒絕。
還驚動了昔日的太子,將她給帶回了未央宮,為這北冥百姓,履行這所謂公主的義務。
百姓的死活,與她何干?
憑什么要她去為北冥爭取喘息養兵的時間?
嘉慧長公主怨恨先帝,怨恨當今圣上,怨恨北冥的所有人。
最為怨恨的,還是謝翊和。
要是他那夜答應,自己豈會背井離鄉,去那南蠻之地,委身與戰神鳳霄,與這不愛的男人逢場作戲,虛與委蛇?
她恨透了謝翊和的冷漠與涼薄,好不容易熬到了戰神鳳霄病故,得到了兵權,有了報復的資本。
卻聽聞他鐘情于——
云淺淺這個卑賤如泥的女子!
還當成眼珠子寵著,護著,到了神志不清,昏聵的地步。
嘉慧長公主又豈能容忍?
她寧愿謝翊和對哪個女子都是冷漠的,也不要他有所偏愛。
折磨他的心愛之人,報復謝翊和,讓他不高興,嘉慧長公主便高興了。
她站在這暮色降臨的庭院,眼神含著狠戾,對著云淺淺輕蔑十足道。
“憑你,也配來質問本宮?”
嘉慧長公主說完,不顧云淺淺慘白的臉色,率先走了出去,上了外面的花車。
她坐在上面,若有所思等待了片刻,問起了旁邊的心腹。
“他那邊沒動靜?”
那侍衛搖了搖頭。
嘉慧長公主一愣,忽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