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型富態的鄒老三以及頭大身短的包掌柜聞言都不約而同道。
“應公子與印校尉呢?你們兩人可有不同的意見?”
王公的目光落在了馬臉青年以及桀驁不馴的年輕人身上。
“我沒意見。”
馬臉青年印校尉略作思索后搖了搖頭。
“我有。”
話音剛落,誰知一旁的應公子忽然大聲說道。
“不知應公子有何意見?”王公依舊不動聲色道。
“不知道王公想過一個問題沒有,萬一姓薛的不肯輕易離開呢?”
應公子在王公面前還算是有所收斂。
“他敢!”
未等王公開口,包掌柜便忍不住跳了出來。
“這有你說話的份嗎?”應公子面露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稍安勿躁,應公子,不知道你的意思是……”
王公抬手示意安靜,隨后微微蹙眉地看著應公子。
“據我所知,前來投奔河陽府的周拔校尉與姓薛的背地里關系匪淺,甚至連甘家那位小公子對他的態度都相當不同……”
說話的時候,應公子的神情都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如果姓薛的想要見他們,難不成我們可以拒絕嗎?”
“拒絕就拒絕,這有什么難的。”
鄒老三語氣淡漠道,“我們拿他當回事,他是鎮北將軍,我們不拿他當回事,他就是個不值一提的兵蠻子。”
“別忘了他的鎮北將軍可是朝廷親封的。”
印校尉瞥了他一眼。
“朝廷,呵呵,大家今天既然能坐在這里,說明我們都算得上自己人,不客氣的說,你們如今誰還把當今朝廷放在眼里?或許再過不久,這朝廷還不在都難說了。”
鄒老三突然語出驚人。
偏偏在場中人的反應卻顯得異常平淡。
“鄒遠,過了。”
主位上的王公伸出手指輕輕敲了下桌面。
“抱歉王公,是在下說錯話了,我自罰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