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一時沒能適應對方的熱情,身子微微有些僵硬:
“胡說什么呢,不是我不去找你,是你急不可耐先來找我了。”
張招娣佯裝生氣,一把掐住盛安的臉:“能耐了你,都學會跟我耍心眼子了。”
盛安嘶了一聲,拍開她鉗子似的手:“疼死了。”
這女人是吃秤砣長大的嗎?手勁這么重!
張招娣訕訕收回手:“我打小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兩人笑鬧著走進堂屋,張招娣看到徐瑾年,很是自來熟地打招呼:“徐童生。”
徐瑾年起身沖張招娣微微點頭,拉過一旁的椅子放到盛奶奶旁邊。
見自家好友的書生相公這么有眼色,并沒有高高在上的姿態,張招娣打心眼里為好友開心,便不客氣地坐下來。
張招娣對盛安總有說不完的話,瞅了其他人一眼,湊到盛安耳朵邊悄聲問:“上午你把柳花枝打了?”
盛安點頭:“給了一巴掌,踹了一腳。”
張招娣激動得直拍手:“打得好!”
嗓門太大,引得其他三人齊刷刷地看過來,盛爺爺盛奶奶眼神透著詢問。
張招娣干咳一聲,拉起盛安就往她的房間跑:“盛爺爺盛奶奶,我有事跟安安說,一會兒再來陪二老說話。”
盛奶奶笑瞇瞇地擺手:“去吧去吧,不用理會我們兩個老家伙。”
來到盛安出嫁前住的屋子,兩人在床邊坐下,張招娣捧起盛安的巴掌小臉,雙眼亮晶晶跟看稀世珍寶似的:
“咱們小安安終于長進了,找到了對付賤人的法子,以后我不用天天擔心你會吃虧了。”
盛安謙虛道:“基操罷了,我還覺得沒有發揮好,打姓柳的打輕了。”
張招娣忽略“基操”這個陌生詞匯,注意力全在最后一句話上:
“確實打輕了,才腫了半張臉,一點也不對稱,看著怪別扭。”
盛安:“……”
這是有強迫癥?
不錯不錯,確認過眼神,是性情中人。
張招娣這個狐朋狗友,啊不,是知心朋友,她盛安交定了。
兩人頭挨頭激情吐槽柳花枝,討論下次她再嘴賤,要用什么樣的方式給她留下深刻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