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聽到這里,不由得感慨萬千:“爹的前半生還真是多姿多彩啊。”
徐瑾年不知出于何種心理,忍不住說道:“為夫十二歲前的經歷也很精彩。”
盛安的小眼神上下打量,心里一萬個不信。
你十二歲前毛都沒長齊,能有什么精彩的經歷?不會是和尿玩泥巴吧?
想到這里,盛安胃里泛起一陣惡心。
她趕緊甩甩頭,不去猜測男人這雙漂亮的手,到底有沒有玩過自己的尿。
盛安怕自己再也不能直視他的手,更無法與他和諧的同床共枕。
徐瑾年看出盛安眼里的不信任,長臂一伸將人摟緊懷里,在她耳邊半是哄半是強迫地說道:“安安聽我說好不好?”
盛安嫌熱,伸手推他:“離我遠點。”
徐瑾年不僅沒有松手,還愈發用力幾分:“打扇子就不熱了,安安先聽我說。”
盛安:“……”
掙扎半天沒能掙脫,自己還熱出一身汗,盛安終是敗下陣來,沒好氣地瞪著身側幼稚的家伙:“趕緊說!”
徐瑾年的唇角揚起一抹笑,絲毫不介意媳婦的態度,在她紅彤彤的臉頰上親了親:
“我聽著爹的故事長大,心里對爹十分崇拜,也想習得武藝去外面闖蕩……”
可惜徐成林看他跟看寶貝似的,哪會放任他效仿自己去外面找死。
見兒子的心越來越野,每天只想擺脫他這個老父親,徐成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帶著他去走自己走過的路,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徐瑾年初生牛犢不怕虎,不僅沒有被風餐露宿和時不時躥出來的土匪嚇到,還主動沖上去跟土匪們拼殺,徐成林差點嚇死。
徐成林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思來想去決定送兒子去念書,就當是修身養性,于是他就找上徐瑾年現在的夫子。
盛安聽得津津有味,實在沒想到這個沉穩如老狗的男人,竟然也有中二期的時候。
只看外表,那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盛安問道:“你夫子也不簡單吧?”
以自家公爹對這個家伙的寶貝程度,肯定不會隨便找一個夫子,否則達不到修身養性的地步。
只他短短六年的變化就能看出來。
“安安真聰明,夫子出自金陵姜氏,是永和二十三年的探花,曾官至吏部侍郎。”
徐瑾年很會提供情緒價值,明明不是難猜的事也要借機夸盛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