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招娣不好意思收,還是其他人勸了幾句才收下。
將他們一起送出門,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盛安才鎖上院門往里走。
“今日你受累了,先上樓睡一覺,晚飯我來做。”
徐瑾年看出盛安臉上的疲憊,牽著她的手往樓上走。
盛安確實累,不過這會兒沒有睡意:“晚上洗完澡再睡,你記得多燒兩壺水,我的頭發也得洗。”
在大廚房被煙熏火燎了一上午,她覺得自己的頭發已經腌入味了。
“我現在就去燒水,趁日頭還在干的快。”
徐瑾年來到盛安背后,幫她按揉勞累了一上午的肩頸和胳膊。
盛安舒服的瞇起眼睛,整個人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明天我去趟牙行,將之前挑好的那幾個人帶回來,順利的話,這個月二十六開業。”
徐瑾年沒有意見:“這些事你看著安排,有需要我做的就同我說。”
盛安點點頭:“你幫我寫一張請帖,我想請丁老爺和丁少爺來盛園吃飯,算是感謝他們贈予我們這座宅院。”
當然,感謝是假,讓他們知道盛園開業是真。
這座宅子是她憑本事,與丁家等價交換得來的,她不覺得自己欠丁家祖孫。
“好,今晚我就寫好,明日找人送去丁家。”
另一邊,張招娣與張家人要同行一段路,張家父子四人走在前面,她和徐翠蓮落在后面說話。
兩人已經熟悉了,脾氣也合得來,聊天完全沒有代溝。
徐翠蓮對張招娣越看越滿意,只覺得這就是自己命定的兒媳婦,趁這個機會有意無意地向張招娣透露自己的苦惱:
“大奎只比他表哥小一歲,為著他的婚事,我和你張叔愁的半夜睡不著覺。”
張招娣下意識看了眼前面的“塔樓”,好巧不巧與剛好回望的“塔樓”來了個對視。
她嚇了一跳,趕緊轉移視線,心臟怦怦亂跳。
娘哎,無論看多少回,她都覺得這個大塊頭好可怕。
特別是不笑的時候,讓人很難不懷疑他手里沾過人命。
好吧,豬命也是命,反正這股兇煞勁兒,她看了都害怕。
徐翠蓮沒有發現張招娣的異常,還在不停地倒苦水:
“這臭小子腦袋缺根筋,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姑娘家相處,這要不是我生的,我真想一腳踹進水里,給他好好洗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