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沒有看見便算了,如果瞧見,就勞煩二位幫我留意,找機會送給店小二就行。”
聞言,晏鶴清輕輕地點頭:“好。”
找狗的壯漢沒有察覺到晏鶴清和陸溟夜的臥房之中有任何異常,他便扭頭往外走了。
他來勢洶洶的,整個人看起來都是兇神惡煞的模樣。
可煞費苦心地找過來,就是為了找狗?
晏鶴清當然不可能相信那人的片面之言,陸溟夜亦是如此。
以致于這種情況下,二人前腳送走那壯漢,彼此互相對視一眼,便有些按耐不住地開始分析如今的境況。
“知州大人如何作想?”
聽到晏鶴清脫口而出的這番問話,陸溟夜微不可察地斂下眼眸。
他微微瞇起眼眸,還是干脆利落地說道。
“那人特意找過來絕非是找狗這么簡單。”
晏鶴清頓時有些無話可說。
這當然是擺在眼前的事實。
可晏鶴清全然不知,陸溟夜現在之所以有些心不在焉,全是因為他腦海中不停地回想起晏鶴清剛剛所說的那番話。
她曾稱他為“相公”。
晏鶴清不知曉陸溟夜心中所想,她思索片刻,深深地呼吸口氣,還是毫不猶豫地開口。
“知州大人,我的意思是您如何看待他特意找過來這件事情。”
“他這人看起來便是危險重重,再加上店小二特意提醒的事宜,我總覺得這鎮子,沒這么簡單。”
聽見晏鶴清這么說,陸溟夜微微擰著眉頭。
他不再胡思亂想,就連臉色也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可仔細斟酌后,陸溟夜這一時半刻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眼下的情況危機重重,若僅僅是陸溟夜一個人的話,他必然能夠想到以何種方式來應對眼前的這種境況。
但現在的情況有所不同。
晏鶴清跟隨在他身邊,陸溟夜僅僅是憑借一己之力,恐怕根本就沒有辦法帶著晏鶴清安然無恙地全身而退。
況且陸溟夜最憂慮的,還是她的安危。
“這事確實是蹊蹺。”
“但現在你我的處境危險,決然不能輕易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