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這么回事。”
陸溟夜越是這般鎮定自然,晏氏心里面便愈加不是滋味的,她原是想要找機會勸告陸溟夜遠離晏鶴清,可晏氏也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陸溟夜已經對晏鶴清到了如此上心的地步。
“知州大人,您身為京都城中的朝臣,想必您也應該知曉京都城那種地方究竟是如何危險的。”
“您若是回去復命的話,民婦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也一定會祈禱您回京的路途安穩。”
話說一半,晏氏的面色逐漸變得沉重起來。
她再次抬起頭看向陸溟夜的時候,眼底流露出些許冷意。
“但現如今,知州大人若是想要利用各種各樣的方式將民婦的女兒一并帶入京都城,民婦也絕對不可能會放任不管。”
晏氏親身經歷過那些。
又因晏家當初的變故,晏氏根本就沒有膽量再回京都城去。
晏氏依然記得,父親亡故之前曾經特意叮囑過她,不論是去哪里都好,只要能夠好好活著就足夠了。
見面前的晏氏微微出神發愣,陸溟夜不由得低低咳嗽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還是毫不猶豫地開口說道:“晏夫人,您從前理應是在京都城中生活吧?”
“如若不然的話,白鷺書院的長院孟夫子不可能會認識你提供的那一塊玉佩。”
陸溟夜突如其來的這番話,令晏氏一時間有些啞然。
她也根本就沒有意料到,現如今陸溟夜竟然會不管不顧地揭露出這種事情。
“晏夫人,雖說本官不知您從前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但如果晏夫人愿意告訴本官的話。”
“本官也一定會竭力而為。”
“替您解決所有的危難和困境。”
這確實是陸溟夜的心中所想。
畢竟不管怎么來說,跟前這位好歹是晏鶴清的親生母親。
陸溟夜早就已經將晏鶴清視作自己人。
晏鶴清的事情,自然也是他的事。
可陸溟夜并未察覺到,當自己義無反顧地說出這種話,晏氏的臉色已經變成了煞白一片的模樣。
她渾身上下皆是在不停地顫抖著,始終都不愿意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