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馬車的速度較慢,她早就已經(jīng)醒過來了,我索性便差遣清梧等人護(hù)送晏夫人前往京城。”
聽聞此話,晏鶴清先是輕輕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可隱約想起了什么事,晏鶴清又止不住地皺起眉頭。
“為何娘親走的時候,不曾跟我說過?”
“怎么沒人來喊我?”
這當(dāng)然是陸溟夜的意圖。
他一直都迫切地希望能夠和晏鶴清單獨相處,只不過,這樣的機(jī)會對于陸溟夜來說也確實是很難得。
“晏夫人唯恐會驚擾你休息,便囑托我們莫要輕舉妄動。”
現(xiàn)如今,陸溟夜將這一切的緣由歸結(jié)在晏氏身上。
晏鶴清倒也是沒有繼續(xù)一個勁地追究下去。
思索片刻,晏鶴清歪頭看向旁邊的陸溟夜,那雙好看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許困惑又不解的意味。
“那現(xiàn)如今,知州大人打算如何與我前往京城?”
陸溟夜等的就是這句話。
聽見晏鶴清這么開口的時候,陸溟夜先是低低地咳嗽一聲。
他清了清嗓子,有意提高自己說話時的語調(diào)。
“自然是騎馬。”
“你我也確實耽誤了不少的時辰,這會想要趕上去,并非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唯有騎馬方才能夠在兩天內(nèi)追上去。”
騎馬?
晏鶴清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便是騎馬。
她的嘴角抽了抽,實在沒忍住抬起眼眸看向陸溟夜:“知州大人莫非是忘記了上一次?”
“我不會騎馬,我也不愿意……”
不等晏鶴清繼續(xù)說下去,陸溟夜便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若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與我共乘一匹馬。”
陸溟夜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被晏鶴清給打斷了。
“我介意。”
先前晏鶴清可以裝作不知,可這段時間里,陸溟夜不止一次地沖著她獻(xiàn)殷勤,晏鶴清又如何能夠?qū)@一切熟視無睹?
說到底,陸溟夜有情于她。
這一點,晏鶴清也確實盡收眼底。
如此一來,晏鶴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她一本正經(jīng)地注視著面前近在咫尺的陸溟夜,有意強(qiáng)調(diào)。
“知州大人,你我之間的身份差距甚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