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韻剛進來,他便栓上門“你是阿嬌的姐姐”。
祝韻定定看著他,不言語。
“阿嬌和我說過,她有一個姐姐。
你們長得很像,但性格天壤之別”。
“她連這都跟你說”。
“當然,我和阿嬌結發為夫妻,自是事事全盤托出”。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她對你是做到了,你呢?就是這么照顧她的?”“人不是我殺的,是我爹逼死的”。
祝韻眸色漸黑,看著他,示意繼續。
“她阿嬌,和我娘長得像,我爹看到她總會想起我娘,便接二連三逾矩”。
‘咔嚓——’手指骨關節被捏響。
“阿嬌嫌丟人,從來沒告訴我我也是在她死后才知道,我爹她常會趁我不在偷偷找她,阿嬌被逼無奈,只能選擇上吊自殺”說著,史應就掉下淚,他右手抬起抹了抹“阿姐,其實我比你還恨他。
你要殺他嗎?我幫你”。
“他可是你親爹,你會為了阿嬌殺他?”“他不是我爹,我爹另有其人,我是他抱養過來的”。
燭臺上的蠟燭突然熄滅,蠟油滴在托盤上,漸漸凝固,祝韻看了眼“小侯爺,我是清霜”。
“你不信我?我所說句句為實,我日日喝酒作樂就是故意作為,我巴不得他早日氣死,他死了,我才能早日接手史家,我才能為…”“和我沒關系”。
打開門,祝韻看到外面驕陽,看到紅日凌空照的院中紅花搖曳“我只是清霜”。
“你一個人殺不掉他的!”見她要走,史應氣急道。
而祝韻,一言未發邁步離開。
不管史應所說真假,史家的人,她不敢信。
而且,兇手往往最先潑臟。
城西竹林。
一塊地被燒得焦黑,史侯看見本該完好的墳墓,眼前一黑。
棺蓋掀開,土堆翻起,靈牌被劈成兩半,上面寫著‘殺人償命’四個大字。
殺人償命…‘咣——’一聲,木牌被踢到土坑里“全給我燒掉,燒得干干凈凈!一件都不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