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研究出成果,他自己又…”說到這,李提點又是一聲嘆息。
而祝韻,也垂下眸。
這味毒,她確實是從父親的筆記中學會,且父親三十年還沒找到解法。
筆記洋洋灑灑記了數十本,已有不小進展。
若是父親再多活幾年,說不定,今日這毒,就有了解藥。
“不知大人恩師當年如何?大人或許可仿此做法”。
聽她說這話,李提點目光忙在門外看一圈,沒見到有人靠近,搖頭以示靜音。
“當年…恩師未能解毒…那人最后死了…”死了?祝韻心頭松一口氣。
她要的就是史弘死。
在侯府為奴為婢多日,她一刻也沒忘記進府目的。
為奴為婢,貼身伺候那老頭子,她不止一次想一刀子結果了他。
可她還要活著,史弘死在榻上她根本逃不過去,無奈之下,才選擇了此法。
藥膳用食平日經手的丫鬟眾多,能最好的掩護她逃跑。
屋子里。
江景命人將陛下御賜的擺件收好,見到祝韻進來,瞇眼“清霜,你可知罪?”祝韻抬眸,對上他黑沉眼神“奴婢不知世子所言”。
“你進府不到一個月,就能貼身照顧侯爺。
他中毒,你當真不知?”“世子明鑒,奴婢對侯府絕無二心”。
“其他人本世子都已盤問過,唯獨你嫌疑最大,現在你得跟我走一趟”。
“世子”。
聽到人要走,老頭子緩緩出聲“清霜是我帶進府里的,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置”。
“侯爺,您身體有恙,陛下讓我特意關照。
這點事就交由我來處理,放心,定會給您個交代”。
劍張跋扈,火星四迸,祝韻不知道江景安的什么心思,但眼下史侯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是中毒,她就不能留在這。
昨夜的焦尸歷歷在目,再不走,下一具就是她。
反正毒已入肺腑,史弘遲早得死。
伏在地上,祝韻頭貼地面“奴婢愿跟世子走一趟,證明自身清白”。
帶著陛下的信重與榮恩,史侯確實不敢對江景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