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治得好其實都無所謂,反正我這輩子也不會生子”。
望著夕陽,江景扇子搖開,慢悠悠的晃著,像閱歷半生的老者。
“阿景,你是我們皇家的男兒,怎么能說出這種話?我一定會把你治好,到時候別說一個妾室,你就算娶十個八個我都依著你”。
江景一聲輕笑,側頭看著他,看因為皇權爭奪疲憊不堪的眼睛“好,時候不早了,殿下快些回去,別讓東宮抓到把柄”。
二皇子點頭,起身拍了拍他肩膀“不用送了,我自己出去”。
屋子里。
祝韻還在案桌前,對著幾大摞醫書,一頁一頁翻著,江景輕步走近“治得好嗎?”“我聽說瑞王患有心病?”祝韻沒抬眸,翻著書問。
“是,我爹從生下來身子就不太好,所以皇祖母就沒舍得把他送出京,這些年一直拿藥養著”。
“那你又怎么會突然病發?素月說小時候沒什么問題”。
祝韻抬頭,找了這么多醫書,她總算看出點眉頭。
不能人道多少和體質有些關系,體弱,心臟供血不足,自然那方面不行。
若能醫好心疾,再用心將養,生個孩子也不是問題。
“小時候我身體確實沒這么弱,雖比裴良和二殿下差些,但也不會三天兩頭發熱。
只是七歲那年冬天,偷跑出去跟二殿下滑冰不慎出了意外”。
意外?祝韻眉一挑,這個詞,用的就很巧妙。
“二殿下和裴良冰上功夫很是了得,我滑了一段追不上,就想先去休息。
為了早脫掉沉重的靴子,我走了小路,可沒想到那條小道沒修整過,冰面厚度不夠,沒兩步就掉進了冰窟窿”。
江景垂下眸,目光落到桌面上,像講一件塵封已久的舊事“我在冰水里泡了將近兩個時辰,被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
我娘哭天喊地,我爹更是逼著整個太醫院救我。
最后命是救回來了,可身體大不如前”。
說完,他強撐著一笑“其實這些年還好些,若是你早些時候認識我,定不會多看一眼。
整個人病的沒有氣色,丑得要命”。
“若不是你世子的身份,現在也不會多看”。
祝韻靜靜聽完,垂眸繼續看書。
頭一回遭人堵話,江景抬眼,盯著她“清霜,我是皇室,你是平民,對我說話注意些”。
“我不是平民,我現在是世子侍妾”。
整著手中書卷,祝韻有恃無恐對上他的眼“而且你也不會捏死我,畢竟你還要看看我有沒有能力治好你的隱疾”。
被拿著短處,江景不得已松了牙關,提著氣問“有把握嗎?”“心疾不一定能醫好,但起碼能讓你行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