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暖香陣陣飄著,可敵不過身邊人的冷香,江景帶她到榻上坐下“大仇得報,你該開心才是”。
“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找個時間把孩子流掉,你再把我趕出去”。
望著她失魂落魄,江景手微緊“史應還沒處理”。
“史應既然不是小侯爺,我自己就能處理”。
“清霜,我的身子,你還沒調理好”。
“大體情況我已經知道,以后每隔三天你讓人來城西竹屋取藥,堅持一年定能恢復”。
江景一雙黝黑眸子盯著她,看她平淡到沒一絲感情的眼神,無端帶上薄怒“你還真是算的清,事情一結束就想著甩開我,我瑞王世子的買賣是這么好做的?”祝韻沉浸在阿嬌的離世中還未緩過來,聽到他不善的語氣,抬眸“你還想怎么樣?”“殿下”。
素月進來捧著湯碗“王妃說姑娘受驚了,特意熬的安胎藥”。
四目相對,火星四濺,江景示意她喝掉,祝韻偏偏生出反骨“不喝,我沒…”“清霜,為了孩子,你受點苦,我會加倍補償你”。
話說一半,江景突然將她握上她胳膊,將人攬在懷里。
瞬間,素月被驚得舉高盤子,眼睛盯著鞋面,再不敢亂看。
而江景,端過藥碗,舀出一勺在嘴邊輕輕吹了吹“乖,喝完給你吃蜜餞”。
祝韻皺眉盯著他,不動。
“我知你思緒不穩,但身體是自己的,無論發生什么事,都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
邊說,他邊眼神示意。
祝韻一雙眸子盯著,看他信手拈來的花言巧語,像之前無數次的夜里,盡是做戲。
可即便這樣,一碗湯藥,也在他的甜言蜜語下灌到肚子里。
喝完湯藥,素月腳底生風般離開。
而屋子里的兩人,也在無人后迅速分開。
“殿下想干什么?”“清霜”。
江景坐正,拉平微亂的衣裳“你有身孕的事,不止瑞王府,現在整個皇宮,皇后、太后、陛下都知道,你確定要說自己未孕的話?欺君之罪,你可擔得起?”祝韻眉微蹙“你告訴這么多人?”“我身體不好,子嗣艱難。
我娘一人知道,就等于整個皇宮都知道,現在整個皇宮都在盼著你的肚子。
若是流掉也罷,可你說根本沒懷過,你覺得你項上人頭保不保得住?替你診斷的庸醫還能不能活?”盯著他好幾秒,祝韻沉口氣“好,這幾日你隨時準備著,見機配合”。
聽到這句話江景眸底一暗,明明早結束、早擺脫對他們都是好事。
可他心里竟無端生出煩躁,下意識不想她離開。
這些日子,好像他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