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副廠長本來也說,要是我的績效考核方案能通過,他就把副廠長的位置讓給我做。”李金書趁熱打鐵,直接表明要奪權。
楊銳氣得牙都要咬碎了:“李金書,那不過是戲言,你不能拿全廠的生產開玩笑。”
“哼,拿全廠生產開玩笑的是你吧?”李金書冷笑一聲:“去年生產勞動服,明明一個月就能完工,你硬生生的拖了三個月,還有上半年好不容易拿到的那筆演出服,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活計,打錯版你都沒發現,愣是前后片都接反了,人家劇院的人不要,全都退回來了,白白損失了五千塊。”
“諸如此類的事多了去了?要不要我都給你數一遍。”
李金書沒離婚以前在車間里干,看到不平之事也提過幾次,但是被威脅要是胡說就被開除。
那會要養家糊口,只能忍了。
現在她沒有顧慮了,早就想整這姓楊的。
“你有什么證據,都是血口噴人。”楊銳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我有。”李金書說著從掏出來一個小本本遞到阮文東手里。
都是她當時在車間干的時候記錄的,每天的生產出貨情況,哪里對不上哪里有出入都記得一清二楚。
“誰知道你這些是不是胡編亂造的,你休想通過偽造的證據污蔑我。”楊銳仍舊在掙扎。
“我也記了。”焦立秋也站了出來。
“我也是。”另外一個班組長也站了出來。
“楊副廠長之前還總騷擾女職工,好些女職工去都想反抗,但是迫于他的職位不敢說。”李金書又一次語出驚人:“姐妹們,現在大領導在這呢,你們被騷擾過的要勇敢地站出來,別害怕,今天不除楊銳,以后他還要繼續橫行。”
“我那是開玩笑,哪是騷擾?”楊銳辯駁著。
“拿女性器官和親親抱抱這種話開玩笑也是玩笑嗎?”李金書義正言辭地質問著。
很多女職工對李金書的話有共鳴,聽著李金書的話都小聲嘀咕道:“就是臭流氓,嘴上怎么說心里就怎么想的?”
“又被楊副廠騷擾過的舉手。”
李金書第一個舉起手來,焦立秋是第二個。
“姐妹們,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只要我們團結起來,以后這姓楊的就不敢。”李金書振臂一呼。
又有被騷擾的忍受不了的人舉起了手。
漸漸地,舉手的人多了起來。
“別怕,我們沒錯,也不丟人,我們本本份份來上班,被騷擾不是我們的錯。”李金書鼓勵著大家。
片刻的功夫,在場的十幾位女職工紛紛舉起了手。
“楊銳說我胸大,說讓他摸摸。”第一這個站出來控訴的女職工哭著道出了自己的委屈。
“楊銳說我臉白,每次見面都說讓他摸摸,是不是擦了粉。”
“楊銳說我屁股大,問我是不是我男人給我頂的。”
每個發聲的女職工,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內心都得到了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