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二嫂。”他的聲音沙啞得像砂紙磨過木頭。
許清碧連忙扯了扯襯衫下擺,遮住膝蓋上的淤青,那是剛才撞在桌角留下的。
她深吸一口氣,撿起地上的碎發夾別好頭發:“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沒注意到茶里有毒。”
許碧清并沒有怪罪洛凡,畢竟洛凡是為了幫她解毒。
她走到他身后,猶豫了一下,輕輕按住他的肩膀:“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洛凡羞愧地撓了撓頭。
許清碧拿起掃帚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片,“這里留下的痕跡我來處理,明天一早不會有人發現的。”
等洛凡走后,許碧清臉頰再次泛起了害羞的紅潤。
其實她的心里對洛凡其實早已經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情愫。
礙于身份,一直沒有表現出來。
等洛凡走出農業局大樓,此時已經是深夜了,農業局的員工全部已經下班。
晚風吹在身上帶著涼意。
這覺睡得渾渾噩噩,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被云伯的電話吵醒。
“會長,馮家的資產清算得差不多了,不動產、股票、現金都已入賬,唯獨……”云伯的聲音頓了頓,“唯獨剩下的一處家產,出了點岔子。”
洛凡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哪處家產?”
“是一所馮家創立的大學,名叫梧晗大學。”
洛凡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坐起來:“梧晗大學?馮家還辦了學校?”
“是馮老爺子早年捐建的民辦大學,”云伯的語氣有些無奈,“我們派去的四位護法,被攔在校門口了。”
洛凡挑眉:“誰敢攔馮家的人?”
“是個女學生,”云伯嘆了口氣,“說是學生會主席,帶著幾百個學生堵在門口,舉著橫幅說我們是‘強取豪奪’,還拍了視頻發在網上,現在輿論鬧得挺大。”
“顧及輿論,我們又不敢強行動手。”
洛凡抓起外套起身:“一個學生能翻起什么浪?”
“她不僅不讓我們進校,還放話說……”云伯的聲音壓低了些,“說要讓洛氏集團在天元省的教育界徹底混不下去。”
洛凡走到窗邊,看著樓下車水馬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馮家余孽剛清干凈,居然蹦出個女學生敢叫板?
“地址發我。”他抓起車鑰匙,“我倒要看看,這梧晗大學的學生會主席,究竟長了幾個膽子。”
云伯在電話那頭補充道:“會長,那女生叫沐雪,聽說……是梧晗大學連續三年的校花,背景好像不簡單。”
洛凡關上門的動作頓了頓,沐雪?
管她什么雪,馮家的所有家產,她洛凡要定了。
洛凡發動車子,引擎的轟鳴聲打破了午后的寧靜,車窗外的樹影飛極速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