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廣王越打越氣,漸漸動了殺心,忽然收劍,猛地擰身踢出一腳。
陸橫頓時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墻根下,只覺五臟六腑都似移了位。
眼見獵物倒地,秦廣王眼中寒光大盛,心中涌起一股快意,鐵劍上寒芒暴漲,直劈陸橫雙腿。
眼見寒光襲來,陸橫甚至連翻身都來不及,左手指尖急速勾勒,畫出一道暗紅“卍”字,倉促射向秦廣王面門。
秦廣王對他這小動作厭惡到了極點,已懶得在格擋,左臂凝聚氣息,隨意橫在身前,右手鐵劍去勢沒有絲毫停緩。
陸橫右手忽然又動了。
一個道金色佛印,瞬間成型,悄無聲息地后發先至!
秦廣王哪里想得到,他忽然就畫出了一道至精至純的佛印,頓時肝膽欲裂,卻已來不及躲閃。
金色“卍”字輕而易舉的突破他左臂上的氣息,印上了他的胸膛。
“呃??!”
秦廣王如遭雷擊,渾身冒出縷縷青煙,仰面飛出去,摔在地上劇烈抽搐。
陸橫吃力的抬起手指,又在他面前勾畫起來。
眼見陸橫指尖佛印又要成形,秦廣王肝膽俱裂,不敢再戀戰,急忙掙扎著站起身,翻過高墻,消失在幾座大殿之間。
陸橫渾身疼的要散架一般,扶著墻勉強站起身。
奪舍他那老翁似乎出身于極西之地的苦陀禪院,在玄虛境里留下一些零散的記憶碎片。
他便是循著這點蛛絲馬跡,才勉強觸摸到了“佛印”神通的門檻。
只是,以他現在的修為,強行凝聚兩道佛印已是極限,所以他才一直隱忍不發,想等到一個萬全時機。
若非秦廣王被怒火沖昏了頭,一時大意,他這時恐怕已被砍斷了腿。
呸!
陸橫吐出一口血沫,扶著墻蹣跚走回禪房。
禪房內格外清冷,與他離開時別無兩樣。
一張素白信紙,端端正正地放在木塌上。
上面一行娟秀小字,
“小色鬼你去哪了?我有急事先走啦,咱們有緣再見吧!”
信紙下角,印著一道淡淡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