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說的這個人,裴音心里有是有印象的。
盛夫人將這個侄子看得跟個寶貝蛋似的,留著他住在了將軍府不說,還噓寒問暖的,顯然是對娘家的這個侄子寄予厚望。
裴音心中不由感嘆一句,她其實是知道盛夫人的想法的。
盛夫人從前娘家勢力還算過得去,可如今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自已的娘家沒有勢力,她在夫家就抬不起頭來,想必她是覺得自已家中若是有一個小輩能考進太醫(yī)院的話,盛將軍對他這個正頭夫人也會多一些好臉色吧。
裴音搖了搖頭,對這事兒不想做更多的評價。
誰能考上大家不過都是各憑本事罷了。
若是因為自身能力不足考不上的話,倒也不必怨天尤人。
裴音的心里是這么想的,可卻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是一樣的想法。
姜家雖然對裴音的表哥抱了極大的希望,可卻并不代表在他身上孤注一擲,若當真考不上,回家沉淀兩年。
又或者是家中其他晚輩總有能出頭的時候,偌大一個家族難道還找不出幾個有本事的嗎?
可對于盛鸞來說,有一個太醫(yī)在宮中成為她的助力卻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
因為上次那件事,裴音如今已經被皇后和二皇子厭棄,連帶著之前幫盛鸞找來殺手的秋蟬都受到了不少牽連。
她一連告假好幾日,等再回來的時候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的。
有相熟的小丫鬟問起來,她也不敢說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說是自已不小心摔的。
可盛鸞又不是傻子,她一下就明白過來了,秋蟬身上的這些傷口都是皇后和二皇子責罰的。
如今只是表面的傷就這樣嚴重,還不知道內里到底被打成了什么樣子!
盛鸞瞧見秋蟬這副模樣,面色都白了幾分。
倒不是她對這個派來監(jiān)視她的丫鬟有多少感情,只是兔死狐悲。
盛鸞不也是給皇后做事的嗎?更何況她還有不少把柄牢牢的捏在那兩個人手里。
甚至于盛鸞,都有些懷疑起來,若是自已真的按照皇后和二皇子的要求拿到墨玉佩的話,二皇子真的會像當初說的一樣讓自已成為日后母儀天下的皇后嗎?
“你們其他人都下去吧,只留秋蟬在里頭就好。”
盛鸞擺了擺手,將其他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秋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