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兒!”
盛郢著急的扯過盛鸞檢查,見她只是shi了些衣角,這才松了口氣,“你好生坐著,誰讓你換的座位!”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到了,坐哪不一樣?非要搶。既然那么喜歡跪,那就一直跪在那吧。”
盛郢說著瞥了一眼裴音。
盛鸞拽著盛郢撒嬌,“姐姐也是想和你離得近一些,你別怪她了。對了,方才沒有燙到姐姐吧。”
沒等裴音回答,盛郢便冷言冷語道,“她離這么遠,怎么會燙到。”
裴音默默聽著,將燙紅的手隱進袖內。
“多謝盛小姐關心,奴婢無事。”
盛郢皺了皺眉,有些不悅。
“鸞兒關心你,你這是什么態度。你一口一個盛小姐,是想讓旁人都編排鸞兒拿了架子看不上你?”
裴音扯了扯嘴角,他們說她不識禮數,讓她到了教坊司好好學規矩,現在又嫌棄她太過守禮。
她一個奴婢的身份,該稱呼盛鸞什么呢。
裴音心底一片冰冷。
終究是不一樣了,她早該記住的。
馬車很快到了盛府。
還沒停穩,盛鸞便如小蝴蝶般跳了下去,盛郢怕她受傷,趕忙跟著下去。
“娘親,鸞兒把姐姐接回來啦!你別再偷偷哭了。”
“哎呦,心肝兒,小心著些。馬車高,快讓你大哥哥扶你一把。”
是盛夫人的聲音,裴音心中揪著疼。
三年前的那個耳光,好像還深深烙在她的臉上,明明離盛家只有一簾之隔,可莫名的,裴音卻移不開腳。
“音音呢?怎么不下來?”盛夫人急切道。
盛鸞忙垂著頭,情緒低落道,“是鸞兒不對,該先請姐姐下來才是。”
見她自責,盛郢脾氣又上來了,“誰先下不是一樣。是她故意拿著架子,耍脾氣給娘親看呢,不對的不是你。”說著,他轉向馬車,“盛音音,你在里面等我上去請你嗎?”
裴音在馬車上聽得清清楚楚,壓下所有的情緒。
一個罪奴,怎配讓少將軍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