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阿嫂也勸慰:“沒關系,反正城中貴女都出席,你們只當去玩樂就是了。”
居安傻歸傻,但常有直達靶心的能力,她小聲問:“阿姐,你是不是害怕太子殿下?”
這下居上當然不能承認,“誰說我怕他?”
既然不怕,那還有什么道理不參加?到最后無可奈何,只得默認了。
“這就對了。”李夫人說,“姑母的囑托不能忘了,你帶著妹妹們去,不拘哪個遇上好姻緣,姑母離回長安就近了一步。”
居上實則是很不想再見太子的,恨不得上次左衛率府是最后一面。但現在宮中發了話,且起宴的又是趙王府,自己只好硬著頭皮點卯。
“是誰說的,有的是力氣和手段?”顧夫人又往她心上扎刀,“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大娘子可不能反悔。”
只有楊夫人還在兀自嘀咕:“居然與太子早就認識了,怎么從來不曾聽你說起過?”
居上垂頭喪氣,“我也是剛得知他
的身份,每次見面我都稱他凌將軍,他也從來沒有反駁啊。”
顧夫人勘破了玄機般點頭,“可見太子殿下果真對你有意。”
這就有意了?居上心說你們是沒有看見他的臉,若是見過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多嫌棄我了。
反正不容她推脫,這件事就說定了。
飯后姐妹三個坐在廊亭里納涼,居安說:“時候還沒定下呢,說不定趙王妃忙著忙著就忘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不大可能。
居上看居幽蔫蔫地,便問她和那位武陵郡侯怎么樣了,“若覺得合適,登門提親不就好了,你可以不必參加趙王家宴。”
居幽紅著臉說:“男女相處,哪里那么簡單,彼此不了解,怎么能輕易結親。”
“那你們鴻雁往來,信里聊些什么呀?”
居幽說:“什么都聊,平時愛吃什么呀,喜歡什么顏色呀,還有素日的見聞等等。”
居上覺得他們真是好耐心,明明見一面,幾句話就能說清的事,偏要信來信往,讓人從中傳話。
居安也不太明白這種含蓄的情調,“那書信寫了這么久,還沒聊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