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道昭想了想道:“那明日看看。”
后來居上從上房退出來,返回自己的院子,路上對藥藤說:“我應該相信太子的人品,宮中一直沒有下令,肯定是他向陛下澄清了,看來我錯怪了他。”
藥藤咧了咧嘴,“這種事還能逗趣?”
居上正要接話,忽然看見一個人影提著拳頭大的燈籠,從前面的小路上經過,驀地一閃,嚇了她一跳,忙大喝一聲:“誰在那里?”
人影站住了,轉過身來,燈籠照亮了面目,是居幽跟前的果兒。
居上松了口氣,“這么晚了,你上哪里去?”
果兒說:“回大娘子,我們娘子想吃太白樓的薄夜餅,派婢子出去采買。”
半夜三更吃餅?居上看她有些拘謹的樣子,料想大約又與武陵郡侯有關,但果兒不說,自己也不好探聽,便點了點頭,擺手道:“去吧。”
太子妃。
果兒福身行了個禮,提著燈籠去遠了,藥藤走了好幾步,還回頭觀望,一面對居上道:“這果兒近來神神叨叨的,不知在盤算些什么。”
居上
道:“不是正給二娘子傳信嗎,難怪這樣。”
藥藤聽了沒有再質疑,只是悄聲耳語:“我看這郡侯怎么不大靠譜,二娘子每日魂不守舍的,讓她出去見人,她也懶懶的。”
居上感慨起來:“看見了吧,為情所困就是這副模樣,就算勸解也沒有用,解鈴還須系鈴人啊!”邊走邊又道,“過兩日與二兄說一聲,讓他留心打探,看看這武陵郡侯究竟是何許人也。別不是書上寫的妖怪吧,光是書信往來,不見登門提親。”
兩個女孩子商議,怪力亂神一通胡思亂想,然后哈哈一笑,誰也沒有將這件事當真。
到了第二日,聽說居幽生病了,居上過去看望她,她閉著眼睛裝睡,喚她也不理睬。出門的時候居上不由嘀咕,自己沒有哪里得罪她,怎么忽然之間就不理人了。
心下納罕,問過居安,居安也不明白,搖著頭道:“二姐如今心思沉重,都是那位武陵郡侯鬧的。”
居上不是那等愛管閑事的人,居幽若是有心事,姐妹之間商議著來,她能幫則幫。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