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了,睡著了,他若是現在真去親她,是否欠缺君子風范?
雖然她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再過三四個月他們就要成親,但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做這種事,事后想來,會不會愧疚?
想得太多,熱情冷卻,他最終還是直起身嘆了口氣。因為守得住底線,會喪失很多樂趣,但這樣起碼問心無愧,日后和她斗嘴,才不會做賊心虛。
只是這女郎,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醒?說好的來吃席,最后竟然變成了這樣。
現在是什么時辰,他不知道,天色如何他也不知道。看著蠟燭一點點燃燒下去,隔了一會兒,息市的鐘鼓震動整個長安,一輪、一輪、又一輪……
足足響了七遍,胡月樓巨大的門扉轟然合上,晚間的盛宴才剛開始。
之前中規中矩的舞樂搖身一變,變得狂放孟浪起來,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到處觥籌交錯,唯獨他們的酒閣子里鴉雀無聲,只有女郎輕淺的呼吸。
無可奈何,這就是生活。
凌溯略微移動一下身子,背靠上墻,懷里的人睡得沉沉,他無聊之余也有些撐不住了。這段時間辦起公務來沒日沒夜,
趁著這個時候也打個盹吧,反正無事可做。
至于睡醒已是幾更,說不上來,只覺懷里的人動了動,然后腿上的分量一下子移走了,他睜開眼,便看見一張臉杵在他面前,頭發散亂,神情驚詫地問:“???怎么睡了?為什么睡著了?”
他眨了眨酸澀的眼,在她還沒提出質疑之前先聲奪人,“我沒給你下藥。”
居上訕訕道:“我也沒說你給我下藥呀,就是不明白,為什么會睡著……”說罷扶扶腦袋,回頭看了眼食案,終于想起來,“我又喝醉了么?可那酒明明像飲子一樣,怎么能喝得醉人呢?!?/p>
凌溯掙扎著試圖站起來,但因為一個動作保持的時間太長,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他踉蹌了下,居上眼疾手快攙住了他,語重心長道:“郎君,你看你都睡麻了!起身要緩一緩,千萬著急不得啊。”
看吧,非但不感激,還倒打一耙。
凌溯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我變成這樣,你猜是因為誰?”
居上說:“我不想猜?!比缓笥旨蓱劦赜U覷他,“你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