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兮兮心慌,從前無論她看中黎初心手上什么東西,只要大哥跟黎初心開口,黎初心便會將東西給大哥。
大哥就會給她。
她不屑要黎初心手中的任何東西,但是,她每次看見黎初心失落,看著心愛的東西在自己手中摧毀,黎初心難受。
她就覺得全身上下無比的痛快。
可是,今天黎初心卻像一個犟驢一樣,死活不肯將玉佩拿出來。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二哥,大哥,沒有那個玉佩我寧愿去死。”
黎建寒看向黎初心一張毫不悔改的態(tài)度,他眼中無比失望,抬起手便往黎初心的臉連續(xù)扇了五巴掌。
“啪,啪,啪,啪,啪……。”在第五巴掌落在黎初心的臉上時。
被黎初心抓住黎建寒的手,“大哥,夠了。”
“你打我六巴掌,第一巴掌,我嘗了你在我四歲生病時的照顧之情,第二巴掌嘗還你教我認字,第三巴掌嘗還你教我做人……。”黎初心自問上一世償大大哥的恩情也償夠了。
大哥能進城里大學讀書,靠的是她沒日沒夜不停踩縫紉機,給生產大隊制工服一點一點熬出來的學費。
每個學期學費就得八十塊錢,就黎家的條件,根本不可能一年湊八十塊錢給大哥去讀大學。
她除了踩縫紉機制工服,家里養(yǎng)了三頭豬,一頭牛,全她一個干活,照顧家里的牲畜。
至于二哥性情暴躁,一遇事,一遇到問題他便跟自己說,她都會想盡辦法安撫,她掙的錢除了給大哥交學費。
其余便落到二哥口袋里。
黎建寒從黎初心眼中看到一絲陌生決裂,他目光微微一暗,“黎初心,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跟我斷絕關系嗎?”
黎初心:“有何不可?”
黎建勇看見黎初心那滿不在乎的樣子,心里那股煩燥壓都壓不下去,提著黎初心的衣領,讓掄起他手中的拳頭便往黎初心腹部捶過去。
“你這個白眼狼,錯了不認,欺負單純善良的兮兮,現在翅膀硬了是吧!竟敢跟我們斷親。”
黎初心腹部傳來刺骨的疼痛,口含鮮血,往前吐了一口血。
她鼓起勇氣抬起手反抗著,一拳打在黎建勇身上,“二哥,我不欠你的?”
她知道自己的力氣很小,但是若是一直不反擊,她會被二哥打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