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拖長了調子,“這些問題,只需要一個男人,便可迎刃而解。若真有那日,不知多少世家會搶破頭把自家好兒郎送到將軍府上。”
秦驤岳的臉色比藥湯還黑。
程老覷著他的神色,又悠悠補了一句:“不過世子放心,將軍重情重義,既與您有了肌膚之親咳,老朽是說,將軍定會對您負責到底的。”
“程老!”秦驤岳頓時惱羞成怒,抓起軟枕作勢欲砸,又覺得這動作和小姑娘似的。
哎呀,怎么回事?
他很苦惱,為何自己和荊白練之間這男女位置,怎么總被人放反了?
晚膳送來了兔肉。
秦驤岳心不在焉地挑起一只兔頭,盯著那對已經空掉的眼睛,喃喃自語:“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
他突然住了口,悚然一驚。
連自己似乎都深受其害
“你們。”他猛地放下兔頭,氣呼呼地瞪著定柯和程老,“為何都向著荊白練說話?”
定柯耿直道:“事實如此啊世子,您的命是將軍從鬼門關搶回來的,這幾日用的救命好藥是將軍留下的。旁人口頭關心,可誰真來瞧過您一眼?只有將軍,遠在宮外還記掛著您的傷勢。”
秦驤岳一怔,
定柯說的全是實話。
這宮里,有誰真心待他呢?
他默默拿起兔頭啃了一口。
定柯見他神色松動,再接再厲:“屬下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男人們好面子不假。但像荊將軍那樣,武功蓋世,為人磊落又重情義,魅力十足的女子,但凡接觸過,有幾個能不動心?屬下都佩服得緊。”
秦驤岳下意識看向程老。
程老太醫捋須頷首,一本正經:“正是此理,不瞞世子,老夫如今嚴格說來,也是荊將軍的人。她對你,嘖,是面面俱到啊。”
定柯語重心長,適時總結:“世子,遇到這樣的好姑娘,就趕緊嫁了吧,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