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了,蔣先生。成嘯他不會再來煩擾你了,本就是強人所難的事情。很抱歉!我替他向你道歉。”
“看來,你并不知道,成先生已經(jīng)走投無路?”蔣遠喬收起笑,恢復(fù)了一貫的平淡疏離。
“這,這是什么意思?”
兩人目不轉(zhuǎn)睛對視了幾秒,蔣遠喬慢條斯理開口:“成先生公司得罪的船東和租家在聯(lián)合抵制他!他手底下的人,離職以后又拿著你們公司賄賂租家的黑料敲詐他。而且,據(jù)我所知,你們公司財務(wù)狀況緊張,連遣散費都沒付完,還鬧了一堆官司。”
靜靜聽完蔣遠喬的話,安亦歡的心有種被漸漸掏空的感覺。失望,沮喪,不安,迷茫她百感交集,心緒凌亂。她咽著干澀的嗓子,勉強發(fā)出聲音:“這樣”
蔣遠喬不露聲色的注視著面前的女人,那張漂亮的鵝蛋臉毫無血色,緊咬著嘴唇猶豫不決。本想讓她迫于形勢主動開口與他交易,可瞧見那單薄的肩膀微微顫抖還在掙扎苦撐,他又心疼,不忍咄咄逼人。但他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要把她據(jù)為己有,他等了太久,設(shè)計了太久。這一刻,擊潰她的心理防線就是收網(wǎng)的最后一步。
“假如,成先生過不了這一關(guān),那”蔣遠喬欲言又止。
果然,安亦歡立刻說:“請你幫幫他。”
一切都按照蔣遠喬的計劃進行著,只有安亦歡永遠不會知道,從成嘯在那次年會結(jié)識的人,再到今天山窮水盡,成嘯不過就是這場狩獵游戲里被圍剿的獻祭者,而安亦歡這個獵物早就在籠中。有成嘯的欲壑難填,蔣遠喬才能畫地為牢,唯獨安亦歡成了無價的交易品。
蔣遠喬淡淡的說:“不如說,你幫他。”
交換目光的剎那,彼此都已經(jīng)心領(lǐng)神會。安亦歡定了定神,問:“這一次不是一晚可以交換的吧?”
眼見安亦歡一臉決然,要視死如飴獻身,蔣遠喬唏噓,有些感慨:“本可以安安分分工作賺錢,卻要創(chuàng)業(yè)貪心不足,欲壑難填,你卻愿意一直為了他的失敗買單。你真的覺得值得?”
沉吟良久,安亦歡悵惘而真切,說道:“我和他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若不幫他,他活在這世上,就是孤身一人。”
這番真情流露,倒讓蔣遠喬突然有些羨慕她那個不成氣的老公。他似笑非笑長舒口氣,說道:“言歸正傳。我可以幫他度過這次難關(guān)。”
“那我能為您做什么。”
蔣遠喬面不改色,語氣十分淡然:“跟他離婚,以后跟著我。”
這樣的直接,安亦歡完全沒有想到,而這個代價,也已經(jīng)大到她無法承擔(dān)。她問:“蔣先生,總不能讓我用一生去換吧?”
“我很喜歡孩子!不過,我和我太太不會有孩子。所以,需要你來完成這件事。什么時候,你生下了一對兒女,什么時候我們的交易就完成了。”
這個回答著實震驚了安亦歡,她以為蔣遠喬只是想包養(yǎng)她,用她解決生理需求。卻不成想,他還指望她生兒育女。這如果答應(yīng)了,兩個人很可能一輩子不清不楚的糾纏。但眼下這形勢,她不能斷然拒絕,又一時無法接受,只能說:“可以容我考慮一下嗎?”
“當(dāng)然可以!不過,留給成先生的時間,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