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遠喬帶著孩子們離開香港那一天,他問安亦歡:“以后有什么打算?”
“先去東京,幫成家人處理遺產(chǎn)的事情。然后,回去北京探望一下父母。”安亦歡一本正經(jīng)作答,轉念又問:“辦完這些,我可以去美國看閨女和兒子嗎?”
“你猜,我為什么帶他們回去?”蔣遠喬面色平靜,毫無波瀾的說:“在美國,你沒有絲毫勝算跟我爭。”
“噢,這樣。”安亦歡嫣然一笑。
盡管,兩人經(jīng)歷了那樣激烈的爭吵與對抗,現(xiàn)下依舊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笑,顯然彼此都認為勝負未明,徐徐而圖之。
“對了。”蔣遠喬突然拿出電話,邊翻著邊對安亦歡說:“你不用去東京了,遺產(chǎn)的事情會有人處理。”
話音未落,蔣遠喬已經(jīng)將按下公放的電話放在了兩人面前的茶幾上。沒過幾秒,電話另一端接了起來,一聲清亮嬌柔的女聲響起,“蔣先生?”
“你去配合成家人,把遺產(chǎn)的事情辦好。”
電話那一段沉默了兩秒,馬上語氣輕快的回應:“我知道了,蔣先生。非常抱歉,是我沒處理好,讓您勞心了。非常抱歉!我馬上去辦!”
這聲音很熟悉,但安亦歡一時想不起來,直到細看了手機上的備注名“iagawaharuka”,她才頓感后脊發(fā)涼。
在安亦歡錯愕的目光中,蔣遠喬掛斷了電話。
半晌,安亦歡才遲疑著開口:“今川遙?”
蔣遠喬氣定神閑的點了點頭。
“所以”即便安亦歡在腦海中迅速梳理了整件事,但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今川遙不僅聽命于蔣遠喬,還一直偽裝成一個聽不懂中文的日本人呆在成嘯身邊。安亦歡欲言又止,“所以所以,今川遙也是你安插在成嘯身邊的人?”
“你為什么不認為,是成先生見色起意,主動追求今川?”
“如果今川遙不被你安排進成嘯的公司,也談不到見色起意吧?”
“現(xiàn)在討論這些,沒有意義了。”蔣遠喬語氣冷淡,提到成嘯時難掩嫌惡。
安亦歡咽了咽嗓子,將滿心洶涌的情緒壓下去,從容不迫對蔣遠喬告別:“再見了!請你一定要照顧好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