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北目光一冷,他們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他就更加懷疑,當時秋文山就是以這個理由,一次次讓他乖乖聽話、妥協,并聽從于他,但他后來才知道,他爸爸媽媽被送去醫院搶救,直接死在了手術臺上,而秋文山又是在他爸媽被送去醫院后才趕去醫院的,他爸媽當時都因為失血過多導致昏迷了,怎么可能還有機會給秋文山帶話,他不禁懷疑這就是秋文山為了讓他乖乖聽話配合,而編造的說辭。
周圍排隊買糧的人不知所以,看著眼前這一幕難免有些動容,于是就有人開口勸說秋北。
“小朋友,你啊,就別跟你叔叔嬸嬸置氣了,他們也不是故意的。”
“是啊,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現在一家人團聚了,跟他們回家,你去世的爸爸媽媽才安心不是。”
“小朋友,你現在還小,還是跟著自己親人好些,不要讓你叔叔嬸嬸在操心了。”
“是啊,小朋友,你叔叔嬸嬸也不是故意的,跟他們回去吧。”
在場排隊的人,都同情秋北的遭遇,但一人一句,都在勸說秋北讓他跟著秋文山倆人回去。
現在秋北在他們眼里就是一個被弄丟后,賭氣的小朋友,而秋文山和沈柔就是為孩子操碎心的好叔叔好嬸嬸。
秋文山和沈柔見在場的眾人言論一邊倒,都偏幫著他們,內心不由得意起來,這事成了一大半,他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讓他迫于輿論的壓力,最后承受不住就乖乖跟他們走了。
于是秋文山又再添了把火:“秋北,就算叔叔求你了,跟叔叔回家吧,我們是親人,叔叔舍不得你在外面這么辛苦。”
秋北聽到這話,不屑一笑,舍不得他在外面這么辛苦?以前他們怎么對他的,難道他們失憶了?他剛才還在猜測倆人的用意,現在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想讓他跟著他們回去,繼續給他們當牛做馬。
之前因為食物不夠把他丟棄,現在又想找他回去當牛馬,做什么春秋大夢呢!
他目光掃視周圍的人群,捕捉到那一雙雙或同情或勸慰的眼睛,并沒有什么感覺,他現在過得很好,有愛他的家人,他現在內心很富足,他不用再在秋文山他們那卑微祈求渴望那一絲不存在的親情。
況且,眼前自稱是他叔叔的人,跟他并沒有所謂的血緣關系。
秋北語氣異常堅定的開口:“叔叔,當初事情的真實情況是怎樣的,我就不在這仔細說了,算是給您一個面子,至于你們讓我跟你們回家是想干什么,我心里也十分清楚,我就不在這里拆穿你們了,以后我們還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各自安好。”
秋文山倆人聽到秋北鏗鏘有力的話,有些詫異,心里不由一顫,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小賤種,現在怎么變得這么厲害了,甚至知道他們的目的。
周圍的人群見狀,也不由有些懷疑,剛才一直都是這倆人在主導,現在這么一看也只是他們的一面之詞,是真是假還不知道呢,于是原本勸慰的聲音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審視的目光。
秋文山倆人見狀頓感不妙,大腦開始飛速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