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濤子,那怪物都到處吃人了,咱們這才玩玩女人而已,算啥?把心放肚子里,別惹咱勇哥不高興。”鄭春山皺著眉給濤子使眼色。
濤子忙賠笑:“哥您別多心,我這主要就是緊張您不是,我給您抓住這小娘們兒!”
濤子轉頭,鼻孔闔動,露出極為兇狠的眼神。
他左臉早年被燙傷,留下猙獰疤痕,配上他兇狠的神色,嚇得林有娣拉著云梟往后退了退。
她下意識求助林望娣:“怎么辦二妹……”
她是善良,但攬了麻煩卻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
林望娣深吸口氣,知道現在不是跟大姐置氣的時候,“別害怕。”
吳大勇很滿意這個場景,林有娣好似被逼到絕境的動物幼崽似的,露出讓他舒坦的絕望神情,林望娣這個往日比男人還剛強的女人,警惕得好像面對野獸。
這讓他享受到極大的快感。
但吳大勇因為戲耍幾個女人的愉悅感在看到年輕女孩的平靜面孔時,驟然冷下來。
這個新來的年輕女人臉上從頭到尾都很平靜,好像面前這一切都跟她無關似的。
而且從她進來一句話都沒說過。
不會是個傻的吧?
吳大勇轉頭又不在乎了,傻不傻的,他又不是要娶個精明老婆。
這玩意兒他家已經有一個,夠受的。
吳大勇就喜歡花瓶。
他露出一排黃牙,施恩似的勒停濤子和吳山他們,“我再給你們最后一個機會。
我這個人也不喜歡勉強,你們要是乖乖的,我之前說的話都算數。
但要是還執迷不悟——
這市場有多少人,你們以后就得伺候多少人!”
林有娣握著云梟的手松開了。
“我愿意跟你,你放過這個女孩和我兩個妹妹。”林有娣顫著嗓子說,有些嘶啞的聲音好像發出了一聲悲鳴。
云梟愕然,面前消瘦的背影頓時巍峨如山。
從小到大,短短一輩子,連親生父母都不曾擋在她身前。
她經歷了太多惡,還是頭一次經歷陌生人的善。
云梟思索的目光在林有娣身上徘徊。
原來被圣母保護的感覺是這樣的,還不錯哦。
云梟懂了,她討厭的不是圣母,而是虛偽圣母,還有圣母保護的不是她。
當善意涌向自己,云梟才發覺圣母這個詞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