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碎后牙槽,歇斯底里地怒吼:“不愿意,也不會簽,你別做夢了,我永遠不會在這上面簽字。”
我努力奮斗出來的商業帝國,憑什么給一個陌生人。
“不簽字也可以,我給你看看視頻。”
電視切換了畫面,蘇新安被綁在暗室里,她頭發亂糟糟的,臉上一片紅腫,像是遭到了虐待。
她在鏡頭那邊驚恐地搖頭:“路少琪,你不要簽字,不要聽他的,不要簽。”
“我沒事的,我死了就死了,我不怕。”
她比我小十歲,我和她可謂是老牛吃嫩草,我本該寵著她,不該讓她置身危險之中。
我紅著眼,對身邊的男人問道:“真的?我簽了字,你就可以把我未婚妻放了?”
男人笑道:“不僅僅可以放你未婚妻,你未婚妻肚子里的孩子也會沒事。”
他丟給我一份檢查報告,是蘇新安的b超單。
她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孩子是我的。
我的心像被炭火燙過似的,滋滋作響,好疼。
“所以,你不要耍什么花招,直接把名字簽了,就能換回你的未婚妻和孩子,否則我不介意撕票。”
男人十分囂張,像看螻蟻似的盯著我。
我蜷在地上,仰視著面前陌生的男人,恨意把我的五臟六腑都燒透了。
可我卻異常平靜地開口:“是不是我簽了之后,你真的可以放她走?”
“我說話算話,簽吧。”
“可是我被你綁著,簽不了。”
他笑嘻嘻地把我手上的皮帶解開,又用力把我拖拽到桌子面前,強行把中性筆塞進我手里。
再猛地把我按下去:“趕緊簽字。”
我的額頭被撞得生疼,眼里像滴了血似的,難受極了。
我顫抖著在每一份文件上都簽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