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瞳孔猛地收縮,像是聽到了最可怕的事情,瞬間面如死灰。
警察押著她往外走時,她忽然回頭死死瞪著我,眼神里淬滿了毒:“路少琪,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沒有回應(yīng)。對一個將死之人,任何話語都是多余。
處理完現(xiàn)場的后續(xù)事宜,我獨自一人走到那棵梧桐樹下。
懸崖邊的風(fēng)很大,吹得人眼睛生疼。我望著深不見底的深淵,仿佛能看到女兒天真的笑臉。
“茜茜,爸爸為你報仇了。”我低聲說,聲音被風(fēng)吹得七零八落。
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砸在腳下的苔蘚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跡。
助理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后,輕輕遞過一張紙巾:“路總,都過去了。”
我接過紙巾,擦了擦臉,深吸一口氣:“是啊,都過去了。”
只是這道傷疤,會永遠刻在我心里,提醒著我曾經(jīng)的愚蠢和識人不清。
后來,警方在調(diào)查中發(fā)現(xiàn),蘇新安和小楊早就合謀奪取我的財產(chǎn)。
他們不僅虐待我的女兒,最終還殘忍地將她殺害并焚尸,之后又偽造視頻欺騙我。蘇新安肚子里的孩子確實是小楊的,她從頭到尾都在演戲。
法庭上,蘇新安還想狡辯,拿出當初我給她轉(zhuǎn)賬的記錄,聲稱是我自愿贈與財產(chǎn),又哭著說自己是被小楊脅迫。
但我提供的錄音、她和小楊的聊天記錄,以及女兒尸體上的傷痕鑒定,都成了鐵證。最終,蘇新安因故意殺人罪、詐騙罪等多項罪名被判處死刑。
行刑那天,我沒有去。對我來說,她的死只是給女兒的在天之靈一個交代,除此之外,毫無意義。
我賣掉了那套充滿噩夢的房子,換了一個新的城市生活。公司在助理的幫助下慢慢恢復(fù)了元氣,但我已經(jīng)不再像以前那樣拼命。
空閑的時候,我會去茜茜的墓地坐坐,給她帶一束她最喜歡的向日葵。陽光好的時候,我會跟她說說話,告訴她爸爸現(xiàn)在很好,告訴她這個世界依然有溫暖和善良。
只是我知道,有些東西,永遠回不來了。
而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終究會被釘在恥辱柱上,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蘇新安到死都不明白,不是所有的貪婪和惡毒都能得逞,正義或許會遲到,但從不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