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早睡一覺,又被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打醒,鄭冠動動手指,給陳嶼轉(zhuǎn)了一筆款。
擱下手機,富家少爺長嘆一氣,在深夜里尤感空虛寂寞,煩躁地抓抓頭發(fā)。
走開,你們這些一無是處的金錢!全是虛情假意,對我沒有半點真心!
交易順利大成,明早就可以簽房屋買賣合同,陳嶼走出小區(qū)門口,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因為違停,被貼了張h單。
兄弟單位夜晚還在工作,也不容易。
神經(jīng)興奮的大腦異常精神,即使這兩日都在單位熬審訊,休息不足,陳嶼拉開車門,踩動油門,保時捷化作一道黑色刀光,切向萬和醫(yī)院。
“小夏,你該休息了。”
唐嬸坐在陪護椅上,昏昏欲睡,見時夏還拿著電子筆在平板電腦上劃啊劃的,很晚了也不睡覺,勸道:
“你這樣對胎兒不好,趕快睡吧。”
時夏悶得慌,等唐嬸閉著眼睛打起了瞌睡,她悄悄下床,拿了手機打算去外邊的花園里走走。
走廊里,她止住腳步,看見抱花出現(xiàn)的男人時微微一怔,身體反而后退。
他在做什么?
大晚上的。
她是個孕婦啊。
時夏覺得他好奇怪,像個神經(jīng)病,轉(zhuǎn)身就要向病房里跑,被陳嶼以碾壓的姿態(tài)一把捉住。
“大晚上的你出來干嘛?”
考慮到兩人現(xiàn)在名不正言不順的,陳嶼沒太過分,他扣住她,輕輕摟著腰帶向一邊的長椅,沒瞧見趙青堯的身影,問:
“那個男的呢?”
時夏臉色一暗。
陳嶼盯著她,看出什么之后唇角一點點勾起,抱起小孕婦放在腿上,另一只手虛虛按住她的肚子。
“你做什么?”時夏瞪他,又怕路過的護士看見,以為他倆在touqing。
“送你的。”一捧水仙花放進她懷里,陳嶼連人帶花一起抱住,都是他的。
“不需要。”
“別動,我很累。”
陳嶼是真的累了,這兩日他熬著審訊,眼眶浮起明顯的血紅,彎著脖頸用自己的額頭抵一抵她的,溫聲道:
“要不要一起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