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要知道。”時夏直視他的眼睛,不容躲閃,”現在談。”
趙青堯忽然覺得她變得固執了。
結婚半年,相識一年,她一直很好說話,平時也不愛多問他的事,安安靜靜地待在家中繪畫室忙自己的事業,早上送他出門,晚上等他回家。
玫瑰園那晚產生的摩擦不和,直到今日還在持續,因為他昨晚的自私外出,有矛盾加深的趨勢。
女人哭泣的臉在記憶里閃過,趙青堯嘴角繃直,眼底隱隱燒起兩團火氣。
對上時夏破碎失望的目光,他一驚回神,擰緊手中的保溫杯瓶蓋,拿開餐盒,取下餐桌板,上抱她進懷里。
時夏亂動,用力拍打他的肩膀,又推又擠,被趙青堯的臂膀箍得更緊。
“冷靜點,夏夏,冷靜點。”
趙青堯輕輕按一按她的肚子,懷中人果真安靜下來,他抬起手,摸一摸妻子柔軟的鬢發,說:
“她的境況不好,需要我的幫忙。我昨晚,只是去幫她了。”
“可是我還在醫院。”
時夏攥緊手心,指甲死死掐進肉里:
“媽說過,我們結婚的前一年,有段時間你暴瘦了三十多斤,好在她日日照料把你養了回來。是因為林小恬吧,因為她和你分手,你接受不了。”
趙青堯默然,更用力地圈緊她。
時夏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我們離婚吧。”
“你說什么?”
像是被挑中最敏感的神經,趙青堯抬起她的臉,惱極:
“我說過不許你提這個,你還懷著孕,寶寶怎么辦?你父母那邊我怎么交差?我娶了你,我要對你負責。”
時夏心口翻騰,控制不住地手抖。
她抬起眼看她的丈夫,額頭的冷汗打shi了眼睫,模模糊糊的,視野里的一切看不分明。
她的想法卻無比清晰,是因為孩子,是因為責任,是因為雙方的父母,他才不能和她離婚。
“離婚,我要離婚!”
壓抑了一晚上的情緒在穴口迸發,時夏渾身發燙,情緒激動,氣急了又抓又咬趙青堯的手臂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