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好兄弟大半夜找他?時夏冷淡道:“那你去吧。”
“我說真的。”
調出幾分鐘前的通話記錄給她看,趙青堯說:
“那小子爛醉在酒吧,我去接人。”
確實是華周打過來的電話,時夏掃過那一頁的通話頁面,沒見到林小恬的名字,也沒有未署名的陌生號碼。
不知是他刪掉了,還是確實沒再聯系。
趙青堯按住她的肩膀,想推她回房,“最多一個小時,我馬上回來,你快去睡。”
“我去拿一本畫集。”
拂開擱在肩上的那只手,時夏走向繪畫室,身后是他輕捷的腳步聲,她一路沒有回頭。
她握住把手,在趙青堯進來之前’砰‘地關門。
房門在眼前轟然合上,差點撞到趙青堯的鼻尖,他后退轉身,離開家門的腳步幾分滯澀。
又是一個漫漫長夜。
清晨的餐桌上,起床吃早餐的夫妻倆相對無言,眼神也少有交匯。
時夏回父母家住了一周,唐嬸也樂呵呵休息了七天,復工后g勁十足。在餐桌上發覺小夫妻之間的氣氛更加不對,她也沉默了。
“我上班了。”臨出門前,趙青堯走到時夏身旁。
時夏眼睫顫了顫,裝作沒聽見。
趙青堯忍不住道:“你送送我。”
擱下筷子起身,時夏率先走向門口,推開門,不料一道特別刻意的風景引入眼簾。
對面鄰居家門的墻壁旁,陳嶼外穿一件黑羊皮外套,內里白色打底,頎長的身軀倚壁,漫不經心地交叉著兩條長腿,颯得像是要去飆機車。
他直勾勾盯著她,彎起的眼角溢出了光:“早安。”
美好的清晨,等待多時的陳警官終于見到了他的小孕婦,心滿意足,安心上班去。
怎么有這么騷的男人?
大清早地站在別人門前擺po色。
走出時夏身后的趙青堯看不過眼,太陽穴突突跳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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