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庭嗤笑一聲:“還你?你以為你這三年在顧家不用花錢嗎?你身上穿的衣服吃的飯哪個用的不是顧家的錢,那筆遺產才幾個錢?”
我緊緊咬唇,“顧文庭,我伺候了你三年,就算是雇保姆也要工資的吧?你給我十萬,總不算多吧?”
顧文庭隨便給黃薇薇買個小禮物都不止這個數。
“十萬?”
顧文庭薄涼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
“林念,你敢離婚,我一分都不會分給你。”
掛斷電話,我茫然了片刻。
林家早就把我拉黑了,而顧識林死后我幾乎沒什么朋友。
我調出借貸軟件,借了十五萬塊錢,還了醫藥費,直接辦理了出院。
臨走時小護士不放心,“林小姐,您還沒到可以出院的時候。”
我對她笑笑,騙她,“我去別的醫院繼續治療。”
我直接回了家。
回家后,我直奔臥室。
我和顧識林從小一起長大,他過世后,我將他的東西小心翼翼地裝進一個紙箱,帶來了這個家。
我從小學就開始寫的日記本,厚厚的十幾本,每一本里都寫滿了顧識林。
還有一本塞滿我們倆照片的相冊。
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聯系搬家公司,一邊翻我這些年從顧文庭那里收到的,還算貴重的禮物。
我打算干干凈凈的死,并不想留筆債在人間,變賣了這些東西能讓我還上那筆借貸也好。
收拾到一半的時候,大門傳來一聲巨響。
緊接著一個人影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