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會再死了。”
我看著他又一次檢查我的床底,制止他:“我也不會再藏刀子。”
顧文庭想對我笑,卻沒笑出來。
“你不好奇顧識林為什么和你長得那么像嗎?”
“嗯,為什么?”他似乎對這個話題并不感興趣,只貪戀地看著我。
“他是你同父異母的哥哥,你父親當年始亂終棄,拋棄了他們母子。”
顧文庭沒多驚訝。
“我小時候被我父母養在奶奶家,和他是鄰居,他從不恨他父親,也不恨你。”
“他是個好哥哥,你以后不要再想著報復他了。”
顧文庭喉結滾動一下。
“顧文庭,我們離婚吧,我不想死了,我想要自由,好嗎?”
顧文庭的眼睛又紅了。
他哽咽著道:“好。”
半年后,我身上的傷恢復的七七八八,顧文庭執意要去機場送我。
他還是瘦,幾乎快皮包骨。
我臨登機前,顧文庭沖上來握住我的手。
“林念。”
他眼神微動:“我會一直在a市等著你,如果你什么時候累了,記得回來找我。”
“多久都行。”
“我們再試一試好不好,我會去學顧識林,會去了解他”
我驚訝地看他一眼,沒想到他這么驕傲的人有朝一日也會心甘情愿地去模仿別人。
但我抽出手,背對他,和他揮了揮手,握緊了脖子間的項鏈。
可我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