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落在她旁邊的老鼠身上。
其實,三個男人也在悄悄打量她。
見她出門時梳好的微卷長發,此時凌亂得披散在肩上。身上那件小雛菊裙子,沾滿了灰塵和紅色血跡。
還好,她身上沒有傷口,那些血跡應該是別人的。
不過,手腕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似乎更重了……
“你們……”
牧月歌大腦一片空白,眼眸泛起水潤的光澤,蜷縮在椅子上的嬌小身影抖了下,
“你們怎么這么快就到了?”
說完,還下意識低頭看了眼光腦上的時間。
距離她給幾個男人發遇襲消息到現在,才只有兩個小時而已。
要是她和老鼠這伙人速度再慢點,說不定都能在路上遇到了!
“咳……”
門外秦驚巒收回視線,微微頷首,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平靜解釋,
“雌主要帶著三個重傷病人,速度慢一點無可厚非。我們三個收到雌主消息后開車追過來,沒有別的顧慮,速度當然更快。”
他說著,還在抬手拍了下重溟的肩膀,用目光示意他別堵在門口,讓別人進不去。
牧月歌漆黑的眼底,倒映著他們三個人高大挺拔的身影。
剛剛看起來大小比例還算正常的、可以讓人順利通過的病房門,被重溟堵住后,竟然顯得又矮又窄。
秦驚巒和霍燼梟被他堵在外面,都只能露出一個頭和脖子而已。
“可是……”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還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你們是怎么準確到在這間病房找到我的?”
那三個正在往病房里走的男人,腳步齊齊一頓。
牧月歌低頭去看自己的光腦,沒留意到這個細節。
她抬起手腕,展示聊天界面,大眼睛眨啊眨:
“你們并沒有問我在哪里,也沒有問我是不是帶著他們三個住院了啊。”
重溟、秦驚巒還有冷著臉的霍燼梟,眼皮不約而同跳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