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正在試戴新來的頭面,嬤嬤低聲開口,“夫人,家宴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安排妥當了。”
“知道了,老爺呢。”崔氏放下手中的釵子。
崔氏今年三十,出身清河崔氏,如今是府中的當家主母,也是整個上京城,一成親上頭就沒有婆婆壓著的當家主母,不知道羨煞了多少做人媳婦的。
“老爺等會兒就來了。”
沒多久,吏部尚書劉忠遠就回來了,崔氏已經帶著人在正院等著了。
“老爺,按照你的吩咐,家宴已經準備好了,只是今兒怎么說也是家宴,家中的小姐也坐席,讓一個客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
崔氏聽見劉忠遠傳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差點就維持不住。
劉忠遠年過四十,清瘦的面帶威嚴,聽見崔氏試探的話,不悅皺眉。
“溫書怎么能算是客人,一筆寫不出兩個劉字,他好了,以后也是習書和家中姑娘們的助力。”
崔氏笑了笑,“老爺說的是,是我狹隘了。”
劉府家宴上,劉溫書帶著伺候的婢女綠兒來得不早不晚。
“伯父。”
劉忠遠見劉溫書一表人才,又是新科探花,嚴肅的臉上露出笑來,“溫書快坐,自從你住進劉府這樣還是第一次見你,也怪我這陣子太忙,怠慢了你。”
“伯父公務繁忙,哪能因為一點小事耽擱了。”劉溫書禮數十分周到,親近又不諂媚。
“你這孩子長在那偏遠的地方倒是長得不錯,嘗嘗這京中飯菜,可還合你的口味。”崔氏一副溫婉做派,讓身邊的大丫鬟給劉溫書布菜。
一旁坐著劉家兩位公子,劉習書,劉知書,還有小姐劉詩雨。
三人都是崔氏所出。
“溫書哥哥,妹妹敬你一杯。”劉詩雨好奇地打量著劉溫書,看著看著就紅了臉。
這位可是探花郎,果真是好看比,家中兩個哥哥要俊俏。
劉溫書端起了酒杯,剛要去喝,他身后伺候的綠兒,突然手一抖,碰了劉溫書一下,好端端的酒就這么打翻了。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綠兒急忙跪下。
崔氏臉色一下沉了下來,“你是怎么做事的,毛手毛腳的,來人,把這丫鬟帶出去好好管教。”
“夫人,慢著。”
劉溫書突然開口站了起來,拿起酒壺,“剛才是我沒把酒杯拿穩,夫人又何必責怪一個小丫鬟,不如我親自斟酒和妹妹賠罪。”
“你這是想要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