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扯聲如同密集的鼓點,瞬間連成一片!
白色的碎片如同漫天飄散的紙錢,在探照燈慘白的光柱下狂亂飛舞!
“開門,開門!”
“沖進去,開機器!”
鐵門在無數雙大手的推動和撞擊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門軸劇烈地扭曲、變形!
哐當……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沉重的鐵門如同被憤怒的巨人一腳踹開,轟然向內倒塌!砸起漫天煙塵!
沖?。?/p>
工人們赤紅著眼,如同掙脫牢籠的猛獸,踏著滿地翻滾的白色碎片,如同踏著敵人的尸骨,咆哮著涌進廠區!
涌向那一條條被貼上封條、陷入死寂的生產線!
腳步聲如同密集的戰鼓,震得大地都在顫抖!
同一時刻,市醫院特護病房。
心電監護儀上那條代表王老生命的曲線,只剩下極其微弱、斷斷續續的波動,每一次微小的起伏都伴隨著刺耳的報警音,如同垂死的哀鳴。
秘書如同一具被抽空靈魂的軀殼,癱在病房角落的椅子上,雙眼空洞,褲襠處干涸的騷臭混合著濃烈的消毒水味,令人作嘔。
他手里死死攥著一張被汗水浸透的紙——那是趙莉莉留下的、印著王振海認罪畫押和巨額港幣水單的電報抄件。
病房的門被無聲推開。
趙莉莉走了進來。
她沒有看角落里的秘書,徑直走到病床邊,目光冰冷地落在王老那張死氣彌漫、插滿管子的臉上。
她俯下身,聲音不高,卻如同冰錐,精準地刺入王老僅存的那一絲混沌意識:
“王老,聽見了嗎?”
“外面,天快亮了?!?/p>
“你們王家貼在市第一食品廠大門上的封條……”
趙莉莉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一字一頓,如同敲響最后的喪鐘:
“正被你的工人們,一片、一片,撕得粉碎!”
轟!
心電監護儀上那微弱掙扎的曲線,如同被無形的重錘狠狠砸中!
驟然拉直!
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