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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議會議員“盛天刀一郎”站在“薩卡斯帝都”的邊緣,眺望上方滴落無數黑色液體的“飛躍的天臺·西宮”以及他曾經的家鄉“島國”,清澈銳利的眸中莫名閃過一絲渾濁以及苦澀。他不知道“聯邦長”為何要他將“飛躍的天臺·西宮”插入“島國”,但他知道,大型活動“眾生的國度”被加速了。
如果是平常,以他的高度,他不可能猜測到哪怕一絲一毫關于聯邦長的謀劃,但兩個月前,也就是網游紀元年一月一日,“空境云海”開啟,“復活的權柄”開始顯現,他便猜測到一些東西。聯邦長,或許是將大型活動“眾生的國度”當做棄子,用以保全“復活權柄”的爭奪。甚至他還發散思維,回想起當初大型活動“眾生的國度”開啟時,那浮現在視網膜上的相關開啟提示,或許,從一開始,大型活動“眾生的國度”就不是長生詛咒種開啟的,而是“最高議會”那位高高在上的“議長”,也就是藍星聯邦“聯邦長”-藍天。
“聯邦長,如果這就是您的階段,盛天刀一郎……服從您的……安排……”說著,這位來自島國的最后一名“最高議會”議員,壓著左手別在腰間的武士刀,朝著已經如同暴雨般下著黑色雨水的“薩卡斯帝都”內走去。作為藍星聯邦最高議會的議員,他有理由也有義務引領整個藍星聯邦成員,就算退一萬步來講,他不是最高議會議員,那他也是“島國”的人,作為“島國”人,他也應該一馬當先,做一些什么。
但“盛天刀一郎”才剛剛踏入特殊區域“眾生國度·島國”,無數的黑色雨水如同跗骨的蛆蟲,以均勻的速度朝著他雙手雙腳上涌來。看著爬上手腳的“黑色液體”,“盛天刀一郎”并未做些什么,他僅僅觀測著……
“盛天刀一郎,你個叛徒,我們島國乃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國度,當年若不是你,我們如何能夠成為夏國的一條狗?”
“是你,都是你……是你害了島國……是你啊,否則,我們島國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最恢弘的國度。”
“盛天刀一郎,你拯救不了我們,我們是島國人,無垠無盡的島國人,而不是藍星的島國人,我們……獨立了……嘎嘎嘎……”
“平天二十六郎為什么背叛,你心里沒有一點數嗎?他藍星,夏國人,憑什么高高在上,端坐最高議會最高席?為什么那個最高席位不能是我們島國人,再不濟也可以是米國人、冰熊人,為什么是夏國人……無垠無盡世界之前,我們被壓制的還不夠久嗎?”
“盛天刀一郎,你為什么叫盛天,你真的明白嗎?你不明白……你根本就不明白……”
……
無數的聲音,有咆哮,有譏諷,亦有歇斯底里,它們如同蝕骨的劇毒,妄圖侵蝕“盛天刀一郎”這位最高議會的“議員”,但它們根本不明白自己面對的是誰。
“盛天刀一郎”以電光之速抽出腰間的武士刀,將這些跗于體表的“黑色液體”斬斷,無視它們毫無意義的話語,大步朝著更深處走去。而隨著他不斷深入,那“毫無意義”的聲音和話語越來越多,越來越重,它們無不是在告訴“盛天刀一郎”這位最高議會“議員”,“島國”當年加入“藍星聯邦”是一件錯誤的事情。它們“島國”,依憑自身也可以變得無比強大。
“盛天刀一郎”走啊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至他看到一條通往上方倒掛“眾生國度·島國”的黑色螺旋天梯,他忽然笑了起來。曾經,他也如那些“黑色液體”那般,憎恨過“夏國”乃至整個藍星聯邦,畢竟作為一個國度中的佼佼者,誰又甘愿屈居人下,人性深處的“爭強好勝”永遠會驅策人性走向斗狠這一條路。但有些時候啊,人性的光輝足以摧毀一切負面的東西……
沿著黑色螺旋天梯,“盛天刀一郎”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家鄉”,腦海里全都和“藍天”那位聯邦長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