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消她的顧慮,只怕不會安心待在孫子身邊。
隨即,老太太起身,給管家去了個電話。
“讓他們都進來吧。”
書房門開,顧恭夫婦和顧宴沉已經站在門口。
顧恭一邊往里進,一邊道:“媽,一點小事怎么能勞煩您大半夜的……”
“讓你老婆跪下!”
老太太嚴厲地打斷他的話。
溫儷立馬抓住顧恭的手臂,求老公保護。
“媽,孩子們都在,您給我們留點面子。”顧恭道。
老太太斜睨了他一眼,“縈縈在病房做理療,你老婆帶著男人闖進去,你們給你兒子留面子了嗎?”
顧恭聽出老太太要給季縈找場子,趕緊變換戰術,批評起了妻子。
“老婆,跪吧,你看你,做事不過腦子!明知道縈縈是宴沉看重的人,還聽外人挑唆,今天不跪到媽消氣,這事別想翻篇!”
然而溫儷卻沒聽出來丈夫以退為進。
她哭著跪了下去,十分不甘心道:“宴臣才不喜歡季縈這個悍婦呢?他喜歡的是我家溫柔可人的聆雪。”
顧恭被她的話震驚了。
“聆雪和宴沉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繼兄妹也是兄妹,這種混賬話你也敢說?”
溫儷恍若未覺自己投下了驚雷,兀自道:“我沒有亂講,聆雪抑郁到自殺,宴沉飛去奧爾堡日夜照顧都無濟于事,他是一定要把聆雪接回來的。當初他娶季縈不也是了我們聆雪嗎?他們……”
“你吃錯藥了,不要說了!”
顧恭當即捂住她的嘴。
可是該說和不該說的,其實都已經說得差不多了。
顧宴沉性格強勢,本不想解釋,但溫儷這話給他挖的坑太大。
他看向季縈,正要解釋,季縈卻連眼風都沒掃他一下,而是向老太太低了低頭,道:“奶奶,如果您阻止不了任何事,可否……”
放她自由的話沒說出口,“哐嘡”一聲,老太太沉著臉將一把匕首丟在她面前。
“這倆都不是好貨,你拿起來,先把她舌根割了,再把你老公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