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找什么?”
顧宴沉順手攬住她的腰。
季縈推開他。
“我自己叫車。”
顧宴沉語氣失了溫度,“還跟我倔?”
季縈無語極了。
“因為我不能寬宏大量地支持你去守護你妹,就是倔嗎?”
顧宴眸似濃墨,“你聽好,我照顧聆雪只是基于責任,沒有別的想法。”
季縈笑了,“我倒想聽聽是什么樣的責任,會讓你拋棄差點死在手術臺的上妻子,義無反顧奔向她?”
顧宴沉眼底的暗潮一瞬即逝,“該告訴你的,我會讓你知道。”
季縈因他的話笑了,笑得失望又凄涼。
“結婚四年,我連一句真話都不配得到,這就是我們的婚姻。顧宴沉,我不是圣母,做不到眼睜睜看著照顧別的女人而無動于衷,我們……”
離婚的想法又沒來得及說出口,管家追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太太,這是老夫人前些日子在琳瑯軒買的首飾,不過買回來發現不適合她,所以讓您拿著。”
管家遞上一個黑檀木的盒子。
季縈接過,打開。
一只水頭很足的玉鐲,造型古樸,適合老太太,不適合她。
顧宴沉看出老太太的用意,嘆了口氣。
“奶奶這是變著花樣哄你開心,你不要辜負了老人家的苦心。”
苦心?
難道老太太不是在提醒她,她需要錢,只有顧家每個月一百萬的支票才能撐住她“娘家”的天嗎?
果然下一秒,趙平就說道:“少夫人,老夫人說了,您要是執意不喜歡這鐲子,只管摔了。斷了便斷了,也是天意,強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