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皮膚上,那心形唇緊緊抿在一起,無端多出了幾分氣勢,看向林知夏的時候,那股透骨的寒意,令她不自覺打了個顫。
政委還沒開口,那錢紅霞冷笑道:“蕭副營長,你妻子是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嗎?你不接受部隊安排,是想著轉業去地方嗎?”
“有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她還不卷了你的錢跑了?在部隊,至少有一個軍婚束縛她,她跑不掉。”
“哦,最多給你戴幾頂綠帽子罷了。”
錢紅霞的話語里不自覺透出幾分惡意。
旅長氣地拍桌子:“紅霞!說話注意分寸!”
錢紅霞委屈地看眼錢旅長,低頭不吭聲了。
旅長看向蕭瑾,客客氣氣地道歉:“蕭瑾,紅霞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不過你留在部隊,確實比較好。”
“醫生說還有治愈的概率,我們部隊距離軍區醫院也近,你日常治療康復可以過去,你要是轉業到地方,醫療條件達不到,那就真沒有站起來的希望了。”
蕭瑾視線落在一言不發的林知夏身上,依舊堅持己見:“我還是轉業吧,我不能搞特殊。”
部隊不少受傷的人,最終都轉業了,他這么個半癱的人,憑什么還要留在部隊?
林知夏目光落在蕭瑾身上,這個她名義上的丈夫。
穿越女之所以對著周航窮追猛打,就是因為看蕭瑾癱瘓了,不想后半輩子都要伺候一個癱瘓的病人,浪費了青春。
雖然兩人不是真正的夫妻,可林知夏還是要說一句,蕭瑾為國獻身,穿越女這么做太過分了!
她堅定上前一步,按住蕭瑾的肩膀,說:“我是你的妻子,我也有權為你的去留做決定吧?”
蕭瑾意外地看向林知夏,她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自打他從前線回來,自打她看到自己坐了輪椅,再也不避著人了,幾次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家里的東西,有多少是別人送的?
蕭瑾只要心算一下自己的工資就知道了。
至今,她還沒織一頂綠帽子給自己,只怕在挑肥揀瘦吧?
林知夏沒看蕭瑾的眼神,就算不看,她也知道,肯定沒好事兒,她看向旅長,道:“首先,蕭瑾轉業的事情,可以往后放一放,先留隊治療,過個一年半載,沒有希望再轉業不遲。”
說完,她才看向蕭瑾,手輕輕按了一下他的肩膀,說:“今天最重要的,還是我跟周航周團長之間的恩怨,你說是嗎?”
蕭瑾的臉拉下來:“你有什么話說?”
“你……”
林知夏本想問他,信她嗎?
但是話沒出口就咽了回去,她看向旅長跟政委,滿面正氣:“我今天來部隊鬧,只有一個目的,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