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這樣的情緒。
他倔強地偏過頭。
“我還沒好,我不能回家。”
姜茶沒有搭理霍競川。
“岑諭,你幫我們申請返程的車票吧,我還需要一把輪椅?!?/p>
“這個簡單,交給我就好。”
岑諭從頭至尾都懶得搭理霍競川。
要不是姜茶在這兒,就霍競川那個鬼德行,狗才會來用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他說完事兒,一句多余的閑話都沒嘮,把椅子放回原處之后,把手插進兜里就往外走。
田力極有眼色的輕咳了一聲。
“那個,我去給我媽打個電話報平安,到時間了!”
他也笑呵呵的退出了房間。
霍競川死死的盯著姜茶。
“你跟岑諭,很熟?”
姜茶在注視霍競川的臉,企圖看出他究竟變了哪里?
“我有沒有說過,要離他遠一點兒?他不是個好人。”
才一句話而已,霍競川的情緒,就開始失控。
他從前,從來不會這樣。
“我們現在,在討論,你為什么不愿意回家?”
姜茶站在病床邊上,溫柔而又堅定地看著他的眼睛。
她企圖把自己的平靜和鎮定感染給他。
可霍競川根本看不清她的用意。
他一把握住了姜茶纖細的手腕。
“茶茶,我的腿,再也好不了了,是不是?”
終于,流膿的傷口得見天日。
“不是。”
姜茶斬釘截鐵地回答。
“你的腿,會好的,我會找到辦法,讓你重新站起來,讓你可以自由的奔跑,跳躍,你一定會好的?!?/p>
“騙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