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那一件,在商家她最常穿的一件睡衣,就是這個樣式的。
見她久久地盯著睡衣沒作聲,商臨淵的喉結輕輕滾了滾才開口,聲音比平時低了些。
“這是你以前穿的睡衣,我收拾東西時,隨手拿過來了。”
鹿小滿有些不解。
這件睡衣那么舊了,她當年離開時都忘了帶走,商臨淵為什么還要收著帶過來?
“謝謝。”
鹿小滿接過睡衣,匆匆走去浴室。
商臨淵站在外間,浴室門合上的輕響像根針,輕輕扎在他繃緊的神經上。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直到聽到浴室響起嘩啦啦的水流聲,才驚覺自己手心早已沁出薄汗。
他在緊張什么呢?
關于睡衣的秘密,鹿小滿永遠都不會知道,只要他不說,就沒人會知道。
“商總,魏醫生來了。”傭人敲了敲門。
商臨淵看了一眼浴室方向,拉開門朝女傭道:“你進去等鹿小姐出來,有什么事叫我。”
下到一樓,魏振銘跟兩個小孩子正在投入地玩飛行棋。
近三十歲的人,平日里穿著白大褂一臉嚴肅,此刻跟小孩子在一起玩耍,居然也一點不違和。
看到商臨淵下來,他頭也不抬道:“商總,這大中午的叫我過來,是喝酒喝多了胃不舒服還是又心情郁結想找個人聊天了?”
商臨淵在他旁邊坐下:“等會你就知道了。”
“看來你沒病。”魏振銘抬頭看他,眼里有一絲揶揄,“不會是你那個楚大小姐病了吧?”
商臨淵看了一眼棋盤,淡淡勾唇:“你的飛機被小蹊踢回去了。”
魏振銘低頭一看,整個人都要瘋了。
“啊,小屁孩你怎么這樣,說吧,你是不是針對我?為什么只踢我一個人的飛機?”他兇神惡煞盯著鹿鳴蹊道。
“蜀黍,是你的飛機送上門來給我踢的。”鹿鳴蹊聳聳肩,并不怕他。
魏振銘氣得跟商臨淵告狀:“這誰家的孩子啊,都不知道尊老愛幼,我可是長輩,你要尊敬長輩聽到沒?”
鹿鳴蹊神氣地雙手抱胸:“那你也沒愛護照顧我啊。”
魏振銘氣得吐血:“不玩了。”
“羞羞臉,輸不起,羞羞臉,沒棋品。”鹿鳴蹊朝魏振銘做了個鬼臉。
“你這小屁孩,氣死我了。”魏振銘靠過去,一把捏住了鹿鳴蹊的耳朵,故作要教訓他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