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讓所有人知道,有些人的“流程”,不過是權力的遮羞布。
而她鹿小滿,偏要把這塊布撕得粉碎。
城南咖啡館。
玻璃窗蒙著層薄霧,鹿小滿攪動著杯里的拿鐵,熱氣模糊了她眼底的紅血絲。
記者林薇的筆尖在筆記本上懸著,鏡片后的目光帶著探究:“您剛才說楚玉堂闖進時,您正在商臨淵家……當時您是清醒的嗎?”
鹿小滿的指尖猛地攥緊手機,屏幕上鹿鳴蹊頸側的勒痕仿佛活了過來,在她眼前突突跳動。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里裹著化不開的寒意:“那天我重感冒,發著三十九度的燒……我醒來時,警察已經在現場筆錄,商家女傭,還有商臨淵侄女馨馨都是人證……”
“商總本人現在是什么態度?”林薇想了一下,又繼續問道。
話音剛落,她突然臉色一變。
她坐在正對門的位置,視線透過玻璃,商臨淵的黑色賓利正碾過濕漉漉的路面停在門口。
循著林薇的視線,鹿小滿也扭頭看過去。
男人穿著深灰色高定西裝,正從車上下來,身后跟著四五個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
四周還有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鏢開路,氣勢懾人得像場突如其來的風暴。
林薇的臉“唰”地白了,手忙腳亂地把錄音筆塞進包里:“鹿小姐,我突然想起還有個會……”
話音未落,人已經起身急急忙忙地從側門離開了。
鹿小滿沒動,只是抬頭看向徑直朝她走來的男人。
他周身的寒氣比窗外的秋雨還重,路過的客人紛紛側目,原本喧鬧的咖啡館瞬間安靜得只剩下杯碟輕響。
“為什么要這么做?”商臨淵在她對面站定,聲音壓得很低,可每個字都像淬了冰。
他的目光掃過她打著石膏的左手,又落在她緊抿的唇上,眼底翻涌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鹿小滿笑了,笑聲里帶著點自嘲的沙啞。
“商總這是來殺人滅口?還是覺得我和小蹊,礙著您和楚小姐的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