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應當如何做?”
“靜觀其變,推波助瀾即可!說不得不需等待時機,這次便可人地兩得,老道卻要恭喜世子了!”
周元真肅穆說著。
“世子……武家乃是您的姻親,此妖人挑撥離間,非為正道!”
那名年青文士卻是勃然大怒:“治天下靠的是仁義,還請世子斬了這妖人,以正本清源!”
“咳咳……曾先生嚴重了!”
石岳咳嗽一聲,面露不悅之色。
這曾玉,只是薄有才學,入府也沒有多久,雖然知書達禮,亂世之中,卻不怎么受到重視。
“正所謂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難,詩書禮儀,到了太平之世自有用處!現在么……未免就有些不合時宜!”
周元真乃是侯府首席供奉,自然也有傲氣,不咸不淡地說了兩句。
“罷了!回去吧,我設宴為周大先生接風!”
石岳轉身就走,一行人緊緊跟上,有意無意中就將曾玉排斥在圈子之外。
曾玉默默矗立良久,卻是忽然一嘆:
“道不同,不相為謀!”
臉上就浮現出苦澀:“方今之世,又哪里還有大仁之君主?夫子啊,你仁義為先,縱然是定原郡之人,聞得楚鳳郡出事,也是當仁不讓,可天下真正認同我們儒門的,又有幾人?”
這曾玉所說的‘夫子’,竟赫然是當初曾在龍門之會露過面的大儒!
“合則留,不合則去……這定侯世子,終究非是明主……”
曾玉嘆息一聲,將一塊腰牌解開甩于地面,倒轉方向離開了。
林木幽深,良久之后,一個人影卻是緩緩走了出來,拾起掉落在地的腰牌,臉上浮現出冷笑,赫然是之前的焦大。
“果然與周大先生預料的一般,此人性子高傲,直接離開了,想學古人掛印辭官?嘿嘿……拿回去交給世子,立即就是物證,可治他個大不敬之罪!”
周元真師徒兩代輔佐定侯,關系非同小可,哪里是曾玉能比?
這時焦大拿了腰牌回去,見到石岳,當即就是跪下:“屬下無能,追不上曾先生了……”
“該死!莫非這曾玉以為我沒有德行,不值得輔佐么?”
石岳望著這腰牌,臉上卻仿佛是挨了一巴掌似的,血紅血紅。
‘這曾玉秉性剛烈,雖然有點才學之氣,卻排斥吾道,萬萬不可讓他在定侯身邊居了高位!’
周元真眸中精光一閃,稽首說著:“世子……曾先生身懷奇氣,乃是良才,還是速速追回,貧道該向他賠禮道歉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