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樣?”
“反正就是不一樣!”陸啟行氣得不知道怎么開口,只能翻來覆去地據理力爭,“不一樣的!我知道我沒有做到,家長會的事情我會另外想辦法,不用你去參加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跟只被雨淋濕無家可歸的小狗似的,齊律師在不遠處聽不見兄弟倆說話,但看樣子,談話似乎并不怎么愉快。
看看三少,好像都快哭了。
陳清淮有些好笑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陸大少爺仰著頭道。
“陸小少爺,你真的好容易放棄啊,這才第一站呢,等下還要去個地方,你不來嗎?”
“去哪兒?”
這次,陳老師并沒有賣關子:“去市醫(yī)院。”
盧家父子就在市醫(yī)院住院,陳老師老早就跟假和尚要了病房號,一路帶著人就到了病房所在樓層。
盧長壽截肢后,脾氣就非常壞,也沒個人照顧他,按理說上六年級的小孩子,已經有了一定的自理能力,但盧勇俊早就被父母寵壞了,他在家的時候,衣服鞋子都要親媽追著他穿,現在他一只耳朵聽不見了,日日哭嚎,兩父子已經成了醫(yī)護人員的鬼見愁。
“你們和盧長壽什么關系?他的醫(yī)藥住院費再拖下去,可能就要強制出院了。”
陳老師聞言,非常好心地替盧家科普了一下極品事。
護士:……艸,大開眼界了,果然是個人渣。
陳清淮替人科普完,深藏功與名,帶著人就去了盧長壽所在的病房。
市醫(yī)院是公立三甲醫(yī)院,病房一向都很緊俏,盧長壽所住的病房是三人間,他們來的時候剛巧,隔壁兩床的病患去照ct去了。
陸啟行進了病房,就覺得有些無處下腳了,他是從小被富養(yǎng)長大的,進出的醫(yī)院都是仁愛那種高級私立醫(yī)院,像是這種混住的普通病房,他就有些……難受了。
“你們是什么人!”
盧勇俊正趴在旁邊玩手機,看到陳清淮,立刻告狀:“爸,就是他,他就是那個賠錢貨的老師!”
賠錢貨,在盧家就等于盧小桃的名字。
盧長壽一聽,氣得直接罵人:“滾出來!誰允許你們進來的!滾啊!”
陳清淮伸手一把接住對方砸過來的蘋果,然后隨手拋了拋,齊律師還以為二少又要告對方故意傷害罪,卻聽到了這樣的話:“何必浪費糧食呢,過幾天,你家可能連蘋果都要吃不上了。”
齊律師:……二少你的好脾氣呢?
“我剛才,去過一趟警局,看望了一下常桂芬女士。”因為沒地方坐,陳清淮就干脆站著說話了,“本來她簽了合同,我就不必來醫(yī)院這一趟了,可惜她不愿意。”
“什么合同?”
“齊律師,給他看一下。”
盧長壽一看這合同是讓他放棄對盧小桃的監(jiān)護權,氣得發(fā)笑:“她要是敢簽,我打死她!”
剛才那是在警察局,陳老師自問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加上警局都有玄門布置的隔絕陣法,他就沒對常桂芬出手,再說了,盧家是盧長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