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平緩一些,但不管怎么努力控制,也還是抑制不住地顫抖。
她眼眶發酸,想哭但又不敢,只能在心底拼命祈禱父親能消消氣。
然而雛田這副怯懦畏縮的模樣,卻是精準踩中了日向日足的雷區。
不僅無法平息他的不滿,反而讓他的臉色愈發陰沉。
在過去,日向日足不止一次的試圖矯正雛田的性格,但每次都只能起到反效果,讓她變得更加難成氣候。
老實說,他已經有再練一個小號的想法了。
當然,這個想法只是初露苗頭。
如果可以,日向日足還是更希望雛田能夠爭氣一些。
畢竟如果小號真的練成功了,雛田還得被打上「籠中鳥」編入分家,怎么說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實在是令人恨鐵不成鋼!
看著眼前連站姿都透著惶恐的雛田,日向日足心中無奈,只能面露不滿地冷聲說道:
“今天晚宴上,我會盡量減少需要你說話的環節,你哪怕再不適應,也要裝的鎮定一點。”
“其他幾支宗家的人都對你十分好奇,你如果在這個時候露怯,以后只會更難在他們面前立足。”
“這樣的你,還有什么能力在未來領導日向一族。”
日向日足強壓著怒氣,語重心長的交代著雛田。
但看著她依舊是那副低眉順眼的模樣,日向日足最終也只能嘆息一聲。
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的話后,便搖著頭離開。
“咔——”
房門閉合。
一個人被丟在這里,雛田反而覺得輕松了些許。
可這陣輕松感也就持續了那么一瞬,隨后,一股無法滿足父親期待的罪惡感馬上又從心底生出。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當這個族長繼承人。
“要是寧次哥哥能代替我就好了……”雛田蜷縮著蹲下身子,將臉埋在臂彎里,“寧次哥哥那么厲害,一定能讓大家都滿意的……”
……
另一邊,離開的日向日足周身散發著低氣壓,令沿途遇見的分家侍從們噤若寒蟬。